约翰内斯堡的午后,热浪裹着沙尘扑在车窗上。林辰坐在皮卡车副驾,指尖摩挲着苏清月来的苏氏南非分公司地址——纸上用娟秀的字迹标注着“兰德大道号,联系人苏蔓”,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缓。
“战神,前面就是兰德大道了。”冷锋握着方向盘,眼神扫过路边游荡的武装人员,“这里比刚果(金)还乱,鬼面的人说不定就在附近盯着。”
皮卡车停在一栋灰色写字楼前,三楼的“苏氏矿业南非分公司”招牌有些褪色。林辰刚下车,就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女人快步走来,她留着利落的短,左肩挎着战术包,手里还捏着个正在震动的对讲机,正是苏蔓——苏清月的远房堂姐,在南非掌管分公司五年,据说曾凭一己之力化解过三次矿场武装冲突。
“林先生,跟我来。”苏蔓的声音压低,拉着林辰往写字楼侧门走,“分公司被盯上了,三天前,我的助理小周被绑走,绑匪留话,说只要我敢帮你,就撕票。”
进了侧门的安全通道,苏蔓从战术包里掏出一张折叠地图,展开后是约翰内斯堡北郊的地形:“鬼面的军事基地在废弃的沃特克空军基地,那里以前是南非国防军的旧址,有地下掩体和防空洞,现在被他改成了生化实验室。我试着破解过基地的通讯,只截到‘人体实验’‘样本三号’几个词。”
林辰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沃特克基地”标记:“小周被绑在哪里?有线索吗?”
“绑匪昨天了段视频,背景是东郊的废弃工厂,能看到工厂墙上的‘德班钢铁’字样。”苏蔓的声音颤,“小周是我带出来的实习生,才刚毕业……”
“放心,我们会救他。”林辰拍了拍她的肩,转头对冷锋说,“你带三名影卫队员,伪装成送货员,去东郊工厂救小周;我和苏蔓留在分公司,破解鬼面的通讯密码,确认基地的布防。”
冷锋刚要应声,苏蔓的对讲机突然“滋滋”响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苏总,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人已经到工厂门口了吧?我在那里埋了十颗塑胶炸弹,只要我按下遥控器,不仅你那助理会死,你的人也得陪葬。”
林辰一把夺过对讲机:“你是谁?暗黑议会的人?”
“不愧是战神,反应真快。”对方笑了,“我叫白鸦,奉议会之命来‘招待’你。想救那小子也行,你一个人来工厂,不准带武器——敢耍花样,我先炸掉工厂的东翼。”
对讲机挂断,苏蔓脸色惨白:“不能去!白鸦是暗黑议会的‘猎手’,最擅长设陷阱,去年有三个雇佣兵想抓他,最后都被做成了‘标本’!”
“他要的是我,不会轻易伤害小周。”林辰将玄铁令交给冷锋,“你留在分公司,帮苏蔓破解通讯;我去工厂,要是一小时后没回来,你们立刻联系国内,请求卫星支援。”
不等众人劝阻,林辰已经抓起外套,朝着东郊方向走去。
东郊废弃工厂外,杂草比人高,生锈的钢铁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辰刚走到工厂大门,就见一个穿白色风衣的男人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遥控器——他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是白鸦。
“战神果然守信用。”白鸦晃了晃遥控器,“里面的人在东翼仓库,不过你得先跟我走一趟,我们‘好好聊聊’。”
林辰跟着白鸦走进工厂,脚下的碎石出“咯吱”声。穿过布满蛛网的车间,来到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墙上挂着十几张照片,都是被绑在实验台上的人,其中一张正是小周——他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眼神里满是恐惧。
“看到了?”白鸦坐在一张金属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装着淡绿色液体的针管,“这是鬼面大人研的‘样本三号’,只要注射进去,人会在十分钟内变成没有意识的‘活尸’。你说,要是给你那助理注射,会怎么样?”
林辰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有什么冲我来,别碰他。”
“别急啊。”白鸦笑了,突然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地下室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我很好奇,战神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你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就放了他;要是接不住……”
话没说完,白鸦突然从风衣里掏出两把短刃,朝着林辰扑来。他的度极快,短刃直刺林辰的胸口,招式狠辣,不留余地。林辰侧身躲开,右手抓住白鸦的手腕,左手肘顶向他的小腹。
白鸦却像没有痛感一样,另一只手的短刃朝着林辰的喉咙划去。林辰被迫松手,后退两步,看着白鸦的手腕——那里没有皮肤,露出的是银色的机械骨骼。
“惊讶吗?”白鸦晃了晃手腕,“议会给我换了三分之一的身体,现在的我,不怕刀枪,不怕疼痛。”
他再次冲上来,短刃舞得像旋风。林辰不再硬拼,借着地下室的钢架躲闪,寻找反击的机会。看到白鸦的机械腿在钢架上留下的划痕,林辰突然有了主意——他故意退到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旁,等白鸦的短刃刺来,猛地侧身,让短刃扎进钢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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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林辰一把抓住白鸦的手臂,用力一拧,将他按在钢管上,同时膝盖顶向他的机械腰腹。白鸦惨叫一声,遥控器从手里滑落。林辰弯腰去捡,却见白鸦突然从嘴里吐出一根毒针,朝着他的眼睛射来。
林辰头一偏,毒针擦着脸颊飞过,扎进地上的木板里。他不再留情,右手成拳,狠狠砸在白鸦的面具上。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左脸已经溃烂,露出里面的机械零件。
白鸦彻底疯了,朝着林辰扑来,想要同归于尽。林辰侧身躲开,同时一脚踹在他的机械腿上,将他踢倒在地,然后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对准他的头:“说,炸弹的解除密码是什么?”
白鸦躺在地上,笑着吐血:“密码?我早就忘了……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十分钟后,工厂会自动爆炸,你和那小子,都得死在这里!”
林辰眼神一冷,转身朝着东翼仓库跑去。仓库里,小周还被绑在椅子上,看到林辰,眼里涌出泪水。林辰快解开他的绳子:“快走,工厂十分钟后爆炸!”
两人刚跑出仓库,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一声——西翼已经被炸塌,碎石朝着他们砸来。林辰一把将小周护在身下,躲过碎石,然后拉着他朝着工厂大门跑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冷锋带着影卫队员赶来了!他们开着越野车,朝着工厂大门冲来,将林辰和小周拉上车,快驶离。
身后的工厂在爆炸声中坍塌,烟尘冲天。小周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谢……谢谢林先生……”
林辰拍了拍他的肩,拿起对讲机:“苏蔓,怎么样?通讯破解了吗?”
“破解了!”苏蔓的声音带着兴奋,“我们找到沃特克基地的布防图了!基地周围有三层电子干扰网,还有地雷阵,入口在基地北侧的防空洞,那里有二十个守卫,配备了重机枪和火箭筒。而且,我们还截到鬼面的通话,他说‘样本三号’明天就要进行大规模实验,目标是约翰内斯堡的平民区!”
林辰的眼神瞬间冰冷:“明天?我们没有时间了。”他看向冷锋,“通知所有影卫队员,今晚十点,集合出,突袭沃特克基地!”
“是!”冷锋立刻应答。
越野车驶回写字楼,苏蔓已经在门口等候。她递给林辰一份打印好的布防图:“基地的地下掩体有三层,生化实验室在最底层,由鬼面的亲信‘骨刺’看守。骨刺以前是塞尔维亚的特种兵,擅长用毒,比白鸦还难对付。”
林辰接过布防图,仔细看着:“我们分三路行动。第一路,冷锋带五名队员,清除基地外围的地雷阵,打开入口;第二路,苏蔓带分公司的技术人员,破解电子干扰网,为我们提供实时通讯;第三路,我带剩下的队员,潜入地下掩体,毁掉生化实验室,抓住鬼面。”
“我也去!”小周突然开口,“我在分公司负责过基地的图纸整理,知道地下掩体的通风管位置,可以帮你们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