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她收拢手指握住了玉,视线挪到他脸上,意味深长,“没想到你这麽宝贝。”
空气有一刹极静。
接着,颈後骤然刺痛,燕昭攥着玉佩重重使力,拽得他身子一倾。
虞白手忙脚乱撑住地面,好险趴倒,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带着不满的声音,冷冰冰的,
“那刚才,还要把它抵出去?”
“当时我看你大方得很,一点也不心疼。”
话落,虞白一下愣住。珠串散落一地,冰凉地硌着他掌心,他脑子里却比地上的狼藉还要乱。
果然生气了……但居然是因为这个吗?
可这枚玉佩,不是她一时兴起才给他的吗?
“我……”他声音紧得发滞,“对不起……”
快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这样被她牵着,跪伏着两手撑地,简直就像……
比羞耻更强烈的,是另一种奇异的感觉。
心跳瞬间轰烈,意识到之後他脸颊发烫,忍不住又一次道歉。
燕昭没理他。
“这是我送你的。”咬字很重。
虞白满脑子乱麻,半天才听懂,道歉就变成道谢。
“你到死都不能摘。”
“好……”
“过来点。”
拽着玉佩的手扥了扥,力道不大,“自己过来。”
短短一尺距离,虞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过去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趴在矮榻边沿,很近的距离。
小炉上煮着水,蒸气升腾,仿佛把整片空间都熏热了,热得难以呼吸。在他以为就要以这麽一个难以啓齿的姿势昏过去的时候,一点更热的落在他唇上。
燕昭擡手按上他的唇,“张开。”
命令像是花了很久才传到咫尺的另一端,好半晌,柔软分开,一点湿红舒展出来。
她指腹压上去碾了碾。
“还疼麽?”
其实不必问。湿软上横着细密齿印,指尖还没碰,他呼吸就已经乱得发颤。
声音又传了半晌,过了好久,他舌尖很慢地翘了下,答得含糊,“疼……”
燕昭“嗯”了声,然後按低他吻了过去。
温柔是不可能的。舌尖敏锐地捕捉到伤痕的软肿,就抵着衔着刻意地磨,淡淡血气混着瑟缩一起落进她唇间,呜咽声比唇舌还要软。
和之前每次一样,一碰到嘴唇他就僵住了,热水沸腾的咕嘟声里,他像枝头的果一样颤颤巍巍悬垂,任她采撷吞吃。
很久之後才小幅度地挣了一下。
“水开了,茶……”
燕昭在他後颈的手下滑,按住他的腰。
“一会再喝。”
他纤细的这一截似乎很脆弱,一碰整个人都发颤。燕昭这下找到了折腾他的新方法,一双手捉着不放,偶尔一下挣扎珊瑚蹭过她指尖,她就勾起来隔着衣裳磨他腰侧。
一直在躲。某个瞬间燕昭一晃神,总觉得他身後缺点什麽。
直到齿间他疼得呜了声,才想起来。
缺条尾巴。
等被放开的时候,虞白大半身子都伏在了她身上,像是主动把自己送过去给人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