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女捕快,确实是个麻烦,尽量别去招惹她。”
被称为麻烦的裴霜已经从屋顶上下来,来到杂物房前。
殷老伯闭眼参拜,非常虔诚,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天王恕罪,天王息怒的话语。
裴霜他们也要了三根香。
汪颍将香递给她:“裴娘子不是不信鬼神吗?”
“不信鬼神,不代表不敬鬼神。”裴霜淡笑。
霍元晦伸手要香,汪颍愣了下,视线在他身上停留许久,霍元晦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汪先生,您在看什么?”
“郎君有些像我一位挚友。不是长得像,他没有你好看,是通身的气质非常相似。”
之前霍元晦一直昏睡,神色憔悴,病好后有了气色,今日又换了身天青色直,腰系苍青色宫绦。像极了那人。
几人正在参拜之时,戴缙优哉游哉地晃过来了,瞧见他们这架势,嗤笑一声:“不是说不信鬼神嘛,怎么也开始装神弄鬼。”
裴霜面带微笑:“不敬天王,天王可是会降罪的,天王乃大罗金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穿墙行凶,戴郎中不怕下一个就轮到你吗?”
戴缙被她阴恻恻的笑和略带威胁的话语惹得心中有些发毛,说实话,两人遇害,而且都是密室杀人,不怕是不可能的。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戴缙心不甘情不愿地也拜了拜。
裴霜抿唇偷笑。
大家都拜完后,裴霜问:“殷老伯,现在可以打开门了吧?”
殷老伯上前开门,“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发出声音,今日的天光比那日好多了。
还有亮光从窗户进来,屋内照得亮堂堂的,再看木偶,已经不觉得十分可怕。
“真的不见了!”汪颍惊呼。
持国天王怀里的琵琶少了一根弦,增长天王手中已经空空荡荡。
“他手上也少了一样东西!”应览指着广目天王左手,面露惊恐。
广目天王左手本应该缠着赤龙。
“潘姨娘死在东边的房间,齐老板死在南边的房间,难道下一个,是住在西边的人吗?”应览也找到了规律,一字一句道。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汪颍身上。
汪颍轻笑一声:“人间自有公道,汪某自问生平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惧鬼神。”
齐坤道:“这天王瞎了眼,分不清好坏,不然我大哥怎么会死。”
殷老伯有些担心:“汪先生还是快些离开此地。”
汪颍:“乱石封路,如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