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书玉道:「至於他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是为了百姓。」
唯有这个理由,她可以原谅。
太子也道:「我也希望。」
这也是他的回答。
马车很快到了,停在郊外一处水边别院。
别院隶属於谁无从得知,只知门口常停着一些华贵的马车,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是王孙贵胄们常来消遣的地儿。
下了马车,太子道:「此处人不多,无风,不吵,不晒,你坐着也不会累,正好符合你哥的要求。」
他还真把这个放心上了。
显然,太子没做好计划,说是出门游玩,结果是他和相熟的公子哥下棋,锺书玉在旁边看着,他和认识的人钓鱼,锺书玉在旁边看着。
锺书玉实在无聊,索性找了个理由走了。
她还没忘自己的目的,可惜身後跟了个跟屁虫,一步不落。
自昨天被阿苑算计,先前的婢女失踪,南宫慕羽给她换了个更贴心的,贴他的心。跟在锺书玉身边日日汇报,是条极听话的狗。
好一会儿,锺书玉都没找到逃走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一处殿外。
别院很大,除了她和太子,还有其他人在这儿。
刚到窗棂处,便听见殿内传来一道尖利的嗓音:「我本不打算带你出来,是你求着我,我才勉强同意。如今不过让你弹几首曲子,这就不乐意了?」
听起来,像是她们神院的阮暮烟。
殿内沉默一瞬,又有一清冷嗓音道:「既然姐姐非要我演奏,妹妹只好献丑了。」
陌生的音调里,听出一丝熟悉。
锺书玉往前走了几步,透过敞开的窗户,正好瞧见一模样清俊的白衣女子,落落大方地坐在古琴後,葱白的指轻搭在琴弦上,指尖微勾,乐声似流水般倾泻而下。
潺潺乐声中,时而如清泉叮咚,时而如长河波澜壮阔。
锦绣山河皆在眼前。
半晌後,一曲终了,众人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有人小声问起:「不是说她不会弹琴吗?」
「听说前几日落水後突然会了。」
「这般本事,竟比她阿姐强上百倍,以阮侍郎的家底,请得起这麽贵的师父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她在家只干些下人干的活计,从未碰过琴。」
「哎,你们觉不觉得,她像一个人。」
「南宫小姐!」
不知谁看到了窗外的钟书玉,喊了一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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