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装作矜持,想说“再看看”“改天吧”,可他那一瞬的脆弱与深情,却像一把钥匙,轻易打开了她所有防备。
“那……行吧。”她终于松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还想端着,还想装作冷静自持。
可他只要稍微低头、轻声唤她一句,她便溃不成军。
哎。
男色惑人啊。
她心里轻叹,推着自行车走近他,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知道,自己犯的,不过是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面对一个恰好长在自己审美点上、又偏偏懂得如何撩拨人心的男人,谁能真的铁石心肠?
他身材挺拔,肩宽腰窄,眉眼深邃如雕琢,一笑起来,连晚风都仿佛为之停驻。
他完美地契合她所有的喜好,不仅是外貌,更是那种只对她柔软、只对她撒娇的反差感,让她心尖颤。
虽然不能真刀实枪地干一场,可喝口“肉汤”,也足够暖心又暖身了。
她伸手轻轻掐了下他的手臂,佯怒:“下次别这样了,怪让人受不了的。”
他低笑出声,顺势将她护在身侧:“好,下次我直接抱你走。”
她瞪他,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夕阳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家里都已经买好菜了,你还有想吃的东西吗?”
上次做了腌水芹菜,还有梅干菜,她有点上瘾了。
“家里的菜可以吃了吗?”
“可以吃了,我听你的,每天都有好好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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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嫣沉思片刻。
“我们要不然再去买点种子吧?等把院子里面菜收了之后,天气就要冷了,我们可以在院子里重新种点菜。”
“豆角如果吃不完的话我们可以做酸豆角,或者焯水晒干冬天也可以炖肉吃。辣椒也可以做辣椒酱。”
“行,那我们再去买几个坛子备着。”
司晏最爱她这样说话时的语气,软软的、淡淡的,带着一丝嗔怪,又藏不住依赖,仿佛他们早已不是恋人,而是共度了无数个晨昏的夫妻。
她那一声“下次别这样了,怪让人受不了的”,像春风拂过心尖,让他忍不住想笑,也让他心底某个角落悄然烫。
他太喜欢这样的日子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只有她推着自行车从厂门走出的寻常傍晚,有他等在夕阳下的守候,有她嘴上拒绝、行动却乖乖跟来的可爱别扭。
两人并肩骑行在街巷之间,风从耳边掠过,阳光洒在肩头,平淡得像一杯温水,却甘甜得让人想一直喝下去。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激情,而是这样细水长流的陪伴。
他想和她一起过无数个这样的黄昏,一起买菜、做饭、腌一坛酸辣爽口的萝卜,一起在冬天围炉煮茶,一起老去,白苍苍,仍能相视而笑。
他想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久到时间都忘了流转,久到“永远”也不再是一个虚无的词。
两人骑车到了百货大楼,楼前的梧桐树影斑驳,蝉鸣未歇。
他们并肩走进去,挑了几个厚实的陶坛,釉面光滑,肚大口小,正适合腌菜。
傅清嫣蹲下身敲了敲坛身,听着清脆的声响,满意地点头:“这个好。”
司晏站在一旁看着她,眼里盛满笑意,顺手接过她怀里的坛子,低声道:“以后你想腌什么,我都陪你买坛子。”
她抬眼看他,嘴角微扬:“那我要腌一坛子酸豆角,一坛子辣白菜,还有萝卜……你都陪我?”
“陪。”他答得干脆,眼神认真,“一辈子都陪。”
她轻哼一声,耳尖却悄悄红了。
随后两人又挑了一些菜种子,白菜、萝卜之类的,适合天冷的时候种的,买完就回家了。
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司晏把坛子放在门檐下,然后把买的菜种子放进屋里。
傅清嫣去把大门关上,然后进屋,嘟嘟跑过来在脚边跟着,她抬手把嘟嘟抱进怀里,摸摸它的小身子。
“嘟嘟宝宝,好可爱呀。你想妈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