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那病秧子没了他娘为他筹谋,翻不出什么大浪。
裴宵倒想看看孟言卿没了娘,还有没有心思觊觎人妻!
他很期待,孟言卿丧家之犬的表情。
裴宵负手站在廊下,望着天边的雨幕,“听说城西溪水村今天失了一场大火,死伤无数?”
“是遭了天火,烧了小半个村庄,不过没多少伤亡。”月影回禀道。
裴宵摇了摇头,饶有兴味看向月影,“不,就是死伤惨重!”
他说死人了,那就必须死人!
都是因为云贵妃在葬礼上陷害裴宵,惊扰了公主亡灵,导致天降异象,害死无辜。
只要有了这个罪名,云贵妃就是南齐的罪人。
惹他的人,一个别想活!
裴宵眼尾攀上一抹病态的微红,眼中癫狂之色尽显,“去办吧!人死的越多越好……”
电闪雷鸣,他苍白的脸在暮色下如同杀神降世。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此时,门房撑着伞走了过来,“来人似乎有急事,必须要现在见大人。”
深更半夜,谁能有什么急事?
裴宵只想到一个人,瞳孔不禁微缩,“是千仞回来了吗?”
门房摇了摇头,“那人带着斗篷不肯自报姓名。”
裴宵心不在焉“哦”了一声,才觉自己痴了。
千仞回来何须在外禀报?
可若不是姜妤那边的消息,谁会半夜找他?
裴宵眸色晦暗了片刻。
姜妤一个人在木屋里呆了一个半时辰加一盏茶的时间了,还不肯低头吗?
倔!
裴宵有些闷,悻悻然去了前厅。
大厅里,一人取下黑色斗篷,对他颔首,“裴大人……”
“孟言卿?”裴宵也没想到孟言卿会亲自登门,有些诧异,但很快眼底浮现桀骜之色。
堂堂王爷大半夜来此,除了求人,裴宵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王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不过不巧,府上下人都休息了,没有热茶招待。”裴宵掀起衣摆,坐在了太师椅上,“王爷请!”
孟言卿没坐,也没空挑他话里的刺,拧着眉道:“裴宵,母妃她……”
“王爷,这狐毛靠背还是我夫人亲自为我缝制的。”裴宵摩挲着绒毛靠背上的穗子,“夫人说了,秋冬冷,让我好好保重腰身才是,很暖和的,王爷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裴宵像极了一只花孔雀。
可孟言卿没心思听他炫耀,先坐了下来。
裴宵又给他倒了杯冷茶,“王爷润润喉咙,这可是我夫人亲自在京郊茶园选的茶叶,入口醇香,王爷尝尝。”
“裴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