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那就是心里有鬼!
姜妤被他骗得团团转三年,他还想继续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套牢她。
姜妤怎么可能听之任之?
不管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姜妤不想再待在他的囚笼里。
姜妤也没必要再追问了,敷衍地点了点头。
裴宵以为她是接受了他的说法,再次将她锁入了怀中。
他像迷雾,随时都要吞没姜妤,姜妤不适地抵在他胸口,无意碰到了裴宵的伤。
裴宵倒吸了口冷气。
“你受伤了?”姜妤本想接着说他受伤了就别抱这么紧,真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可裴宵听到这话,却心头一暖。
她还在关心他的。
还好在外面杀了人、受了伤,回家后还有娇妻抱着。
像往常一样,又软又暖!
真好!
外面的血雨腥风,裴宵不想讲给姜妤听,故而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那几个贼匪能让我受伤吗?就是夫人蹭得我难受。”
!
姜妤捂住他的嘴巴,“裴宵,你就不能正经点?”
“就不!”
声音慵懒,尾音拉长。
他还耍上赖了,薄唇轻咬住了她的指尖,“妤儿,婚约也给你看过了,孟言卿的真面目也揭开了,以后咱们不再理会他,还是照旧过我们的小日子不好吗?”
不知从何时起,裴宵十句话里有八句话离不开孟言卿。
姜妤脑中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明白孟言卿那封手书什么意思了。
裴宵自始至终最在意的不是姜妤查他,而是姜妤和孟言卿的过往。
他们越有关联,裴宵就越疯。
如今孟言卿自身难保,姜妤也被裴宵困在了囚笼,根本就是死局。
只有让裴宵相信她和孟言卿彻底决裂了,她恨孟言卿,裴宵才会放松谨惕,姜妤才有机会在走出这座牢笼。
裴宵此人高傲自负,越在他面前表现的弱势,就越有机会攻破他。
所以孟言卿才会去裴府向他低头,看似迫不得已把懿旨拱手奉上。
裴宵却把懿旨当战利品,拿到姜妤面前来耀武扬威,竟然没注意到懿旨里的夹层。
裴宵竟也有失察的时候!
也许,想将一个人彻底踹开的最好办法是先把他捧入云端……
姜妤跟他犟下去毫无用处,倒不如顺着他的意,先离开木屋。
再有六天涌潮将至,那是姜妤逃离的最好机会。
姜妤没有再反驳裴宵,抽出手指,抚摸着瓷枕上的木槿花花样。
她身体放松下来,裴宵感受得到。
裴宵紧拧的眉头总算舒展开,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妤儿原来是喜欢栀子花的吗?以前为何不跟为夫说?”
“妤儿若不喜欢这里的木槿花摆设,明日为夫都把它换成栀子花好了。”裴宵温柔摩挲着她的小手,可试探意味明显。
姜妤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姜妤咬了咬唇,闷声道:“小时候喜欢栀子花,长大了就喜欢木槿了,人总是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