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松口肯回家了?
裴宵也并不想在此地与她鱼死网破,不过也没有撤回手,深渊一样的眸锁住她,“礼物可以回去再收,可你伤了为夫这件事该怎么办?”
裴宵忘不了她把受伤的他丢在街上的狼狈场景。
从前他被菜刀切一下,她都要帮他吹一吹,上上药的,问他“疼不疼?”
而今,他顶着额头上的纱布,出现在她面前这么久了,她却不闻不问。
她只顾着慰问别的男人。
她是他的夫人,怎么可以呢?
裴宵揭开纱布,给她看已经结痂的伤口,“妤儿看看为夫的伤。”
伤口已经缝合了,有一指长的伤口。
姜妤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扬起脖颈,“你要还回来就还!”
语气如此冰冷,裴宵心底更闷,咬牙切齿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裴宵这个人睚眦必报,姜妤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求他吗?
求他,他就会放过她吗?
裴宵近距离盯着她,只看到她眼底的盘算,没有丝毫像往常一样的涟漪。
裴宵心底冷嘲了一声,“妤儿不想说话,那帮为夫舔舐伤口吧?”
!
什么变态要求?
“我又不是野猫野狗,舔什么舔,恶不恶心?”
摇曳的烛光中,姜妤的杏眼泠泠如水,说出来的话却比刀子还尖。
裴宵不理解,有什么恶心的?
夫妻本为一体,彼此相融,再正常不过了。
他的舌扫过姜妤眼角的泪,饶有兴致品味了一番。
明明她的眼泪都是香香的。
他抿了抿唇,贴在妤儿耳边道:“为夫尝妤儿的眼泪次数还少么?为夫可从不嫌弃。”
“裴宵!”
变态!
姜妤紧锁着牙关,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就算是陌生人,把人砸了,也该问候一句吧?
关心一句很难吗?
裴宵闷得出不来气,“那就把为夫送的脚链系上,妤儿自己选!”
银铃轻响,像是虫子从皮肤爬进了姜妤身体,汗毛直竖。
“妤儿?”
此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孟言卿!
姜妤心口一跳,本来就够乱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门外的孟言卿刚离开不远,就听到琉璃碎落的声音。
他不放心,才又折返回来,“妤儿,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姜妤握住了裴宵的手,阻止他再滚动铃铛,让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