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
“那你再帮我扇扇风呗。”
早晨不让摸,现在让摸,就说明软磨硬泡管用。
傅初雪如法炮制,捧起棱角分明的脸,跟调戏小媳妇似的,“长得标致,为何终日板着脸呢?”
“将军怎麽不说话?”
“是天生不爱笑嘛?”
沐川拿开不安分的爪子,面无表情地展开折扇。
傅初雪踩着冬瓜丶枕着勃发的胸肌丶吹着冷风,好不快活。
车内有人欢喜有人愁,车外的人脸通红。
「衣服脱了。」
「太硬了。」
「放松点儿,让我摸摸。」
焦宝看向左司马,左司马见怪不怪。
“世子说将军穿轻甲不好看,将军隔日便换了重甲,也不知道不打仗穿十多斤重的重甲作甚。”
焦宝小声说:“此前东川侯睡完就跑,主子气了半个月,这才见面就干柴烈火,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
左司马诧异,“他们睡过?”
“是啊,之前在驿馆干了一宿,这是应该是第二次了。”
“怪不得呢。”左司马会晤,“此前世子说要回驿馆,将军亲自为他驱车。”
这回换成焦宝诧异,“哟,没想到东川侯竟是个会疼人的。”
“账中天天备着冰盆,将军给世子买荔枝丶做衣服,对他好着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沿途七拼八凑出《东川侯与延北世子的爱恨情仇》。
*
六日後,一行人重返延北,沐川于侯府设宴。
朝廷面子工程从不含糊,不拨赈灾粮,拨白银万两建东川侯府,美其名曰:以工代赈,大兴土木。
三进式院落,中央有一扇大门直通院内,一进宅门,左右两侧是接待室和书房,二进是正院和东西厢房,空间开阔,假山绿植一应俱全。
建得挺好,但照比傅府还是差了点儿。
傅初雪正要发表见解,厢房内将士鱼贯而出,傅初雪看向一群五大三粗的硬汉,难以置信道:“他们平日都在这住?”
沐川点头,说:“他们同我出生入死,我的府邸丶军衔丶一切都与他们共享。”
傅初雪脱口而出:“妻子也要共享?”
衆人:“……”
坏了,嘴一秃噜,丢人丢大发了。
傅初雪擦擦额头冷汗,找补道:“那个……诸位都在此处,平日谁当值?”
副将席正青上前,抱拳道:“世子放心,我等轮番在军中当值。”
“哦。”傅初雪随口敷衍,尴尬到脚趾扣地,忽然不太想参加晚宴了。
左司马与各位将军聊沿途见闻,傅初雪稍稍後撤,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沐川站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厢房隔音很好。你来,可以住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