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没力气绑你,可以用腿,用手也行。”
沐川狠狠拍了把他的屁股。
“嗯……”傅初雪转过身来,发泄过後,难得好脾气,“这里也行,不过得轻点儿,我怕疼。”
沐川:“……”
沐川将傅初雪抱到塌上,随口扯了个理由:“剧烈运动伤口会发炎。”
“那你不要,我睡觉了,以後可不许怪我。”
原来只是象征性问一下,没打算做。
你来我往,还怪有礼貌的。
沐川额头青筋直跳,咬紧後槽牙,低声道:“先欠着吧。”
*
滦庄易守难攻,硬攻会折损很多兵马,夺回滦庄的最好方式,就是围城。
等到城中没有吃的,滦庄就会不攻自破。
围城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从北部来的跋族支援。
所以要先截断通路。
左司马提议:“我们要不要声东击西?”
沐川:“不。”
左司马不死心,“打仗不就是骗麽!”
傅初雪解释:“打游击队伍分散,声东击西万一误伤,不就是自己骗自己了麽。”
左司马诧异,“世子懂兵法?”
傅初雪摇头,“我不懂,但有脑子。”
此话一出引得衆将士哄然大笑。
席正青:“全听将军部署,左平安莫要再出馊主意。”
左司马本名左平安,有了官阶後,因总出馊主意作死,所以大家都叫他左司马,意指:作死吗?
沐川淡淡道:“质疑军令,领板子去。”
左司马面色如土,“先打仗,等秋後算账,行吗?”
“不行。”
话本从左司马口中传出,这次沐川不过是找个由头,公报私仇罢了。
地图在账内展开,傅初雪定睛细看褪色的羊皮纸,捡了根木棍。
“跋族南北两部不和,此前缕次来犯延北的皆为南部,若请北部支援……”木棍在滦庄以北的山坳划出深深的沟壑,“此为北部通往滦庄的必经之路,可在山顶设伏。”
沐川怀疑军中中奸细,也跋族提前破关丶行军马速更不上,当机立断:“兵分五路,都尉率一万轻骑,清除山通河残留的伏兵。”
都尉:“是!”
“双马为前队,校尉从南方马道北进。”
校尉:“是!”
“席老将军领五万兵马军围住滦庄。”
席正青:“是!”
沐川下最後一道令:“单马丶步兵由我指挥,弃掉辎重,轻骑前行,加快速度占关。”
衆将听令:“是!”
傅初雪刚毒发,现下体力不支,经不起颠簸,沐川说:“你与席老将军同去滦庄。”
此番倘若没抢关成功,援兵到达滦庄,与城内里应外合,傅初雪就会变成战俘。
账中数十双眼睛看着,傅初雪不好撒娇,不安地搓着手指。
沐川揉揉他的头,安慰道:“等我回来。”
三日後,席正青领兵抵达滦庄。弓手在城外架弩,遇到跋族见一个射一个。
傅初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日日在城外守着。
五日後,北部传来捷报:先锋部队成功抢关。
延北大旱,滦庄本就存粮稀少,围城十日,城中兵粮寸断。
又过了五日,沐川提北部跋族将领首级,兵临城下。
秋风卷着黄沙,掠过斑驳的城墙,南部跋族首领大开城门。
历时两月的交锋,让延北与跋族长达十年的冲突,就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