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贴在一起的两根,其中一根慢慢变软丶变小丶变得萎靡不振,即将滑落之际,被沐川提了起来。
“不!”傅初雪猛摇头。
这次沐川没听他的。
可怜巴巴的东西被按在手中反复摩擦丶碾压丶暴揍……折磨得不成样子。
直到它的主人也跟着可怜巴巴地流眼泪,始作俑者才收手。
傅初雪卷走所有的被子,将床褥弄脏的那侧留给沐川。
沐川换完床单,拿着沾水的帕子给他擦身体,手刚碰到腿,傅初雪便往後缩。
“擦干净再睡。”
“不!”
“听话,现在不擦,干了更难擦。”
“就不!”
好说好商量不成,沐川不再废话,拎起细瘦的腿,对着腿根擦。
“嘴上说不做,实际油都准备好了;说好了只亲亲,结果亲完就弄。”傅初雪给他一脚,“心口不一,两面三刀!”
沐川叹了口气,解释道:“粉瓶子是左司马送的,我还没来得及看里面是什麽,就被你先打开了;是说好只亲亲,是你偏要,还说我的手糙……”
“行了。”傅初雪理不直气也壮,“说你就听着,没想让你解释,解释我也不听!”
沐川:“……”
沐川:“好。”
沐川上床,傅初雪掀开被子滚入暖暖的怀抱。
这次他没毒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了对沐川的情感是什麽。
之前明明不重欲,遇到沐川後,恨不得天天挂他身上。
想将沐川追到手,不是为了春风一度,而是想长相厮守。
他喜欢沐川。
*
翌日一早,沐川又去军中。
傅初雪睡到日上三竿,猛然想起今天有正事。
唐志远正在来延北的路上,他要在此之前搜集对曹明诚不利的证据。
此前唐志远说,西域已经决定采买风火参,但突然改了时间,所以才大规模征收土地,导致粮食不足以供军需。
物以稀为贵,若改种风火参的地多了,耕地就少了,田建义承包农田的米价就会变高。
曹明诚怂恿西域改变交易时间,发国难财为田建义谋利,这些钱最终会定会流进他的口袋。
田建义账簿中记录的,都是可以放到明面上说的;还有些不方便记录的,只有他的心腹才可能知晓。
就比如沈娘。
傅初雪回到府中,推开厢房的门,与非常需要关爱的中年妇女扯家常。
许是太久没人说话,沈娘热切地扯了一下午,把田建义的祖坟在哪都扯出来了。
傍晚,傅初雪回将军府的路上,忽见西北的星辰动了下。
驻足细看,过了少顷,星辰又动。
傅初雪倒吸口气。
十年前,师傅就教他认过这颗星,这是他的红鸳星。
师傅说过,红鸳星掌姻缘,他的红鸳星这辈子只能动一次。
星动时,若连着福星,此生顺风顺水衣食无忧;若连着煞星,十有八九会丧偶,肝肠寸断郁郁而终。
此刻,红鸳星下,煞星东起。
傅初雪本不信这些,可是之前七星连珠凶势应验,让他不得不信。
“什麽啊……”
傅初雪想到沐川,心口一紧。
伸手在煞星上画个叉,佯装看不见,自我安慰道: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