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疤脸壮汉的怒吼和暴徒们狰狞扑上的瞬间,就在磨尖的钢筋、沉重的金属管、闪着寒光的锯齿砍刀几乎要触及两人衣角的刹那——
黎然没有瞄准任何人,也没有射击地面。
他只是极其随意地、仿佛只是展示般,将那把散着毁灭气息的枪口微微上抬,让那幽蓝的核心光芒清晰地映入每一个扑来暴徒的眼中。
嗡——!
枪身的光芒骤然炽盛,一股无形的、却庞大到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轰然爆!
扑通!扑通!扑通!
一连串沉闷急促的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如同爆豆般响起!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前一刻还如同嗜血鬣狗般冲锋的十几个暴徒,动作瞬间僵死,他们脸上的狰狞、贪婪、凶狠如同劣质的颜料被泼上了强酸,在零点几秒内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无法抗拒的恐惧!
那是一种面对天敌、面对深渊、面对无法理解的终极力量时,生物最原始的臣服本能!
冲在最前面的刀疤脸壮汉,脸上的疤痕因极致的惊恐而扭曲蠕动,仿佛活过来的蜈蚣。
他手中的金属管“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膝盖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重重跪倒,甚至能听到骨头与坚硬地面碰撞的闷响。
他整个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喉咙里出“咯咯”的、濒死般的怪响,裤裆瞬间湿透,骚臭味弥漫开来。
那个扛着锯齿砍刀的矮壮男人,脸上的贪婪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的极致恐惧。
他手中的砍刀当啷落地,双膝一软,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跪下去,额头死死抵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连抬头看一眼那幽蓝枪口的勇气都没有。
其他暴徒无一例外!
无论是手持钢筋、骨匕还是其他什么武器,此刻全都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武器脱手,膝盖砸地,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
有的直接瘫软在地,有的则像刀疤脸一样僵硬地跪着,但无一例外,他们的头颅都深深地低下,或者像矮壮男人一样紧贴地面,不敢有丝毫抬起。
脸上没有半分的凶狠,没有半分的不甘,甚至连屈辱都来不及产生,只剩下纯粹的、压倒性的、让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惧。
寂静!比之前任何一次战斗后的寂静都要彻底!
整条街道只剩下暴徒们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粗重混乱的喘息声、以及无法抑制的、因恐惧而失禁的液体滴落声。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污浊气味,此刻又被浓烈的恐惧和失禁的骚臭所覆盖。
黎然手中的枪械依旧散着低沉的嗡鸣和幽蓝的光芒,枪口微微下指,那毁灭性的压力并未完全散去,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一个跪伏暴徒的头顶。
“看来有时候枪也挺管用的嘛,不论在哪里。”黎然淡然一笑,他并不打算和这几个人死磕,问完问题之后就可以滚了。
“现在跟我说说,穹顶区里的情况吧?”幽怜自黎然身后走出。
她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了那个瘫跪在地、额头紧贴地面的矮壮男人身上。他离得最近,也抖得最厉害。
“你,”幽怜的声音如同无形的鞭子,“抬起头来。”
矮壮男人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喉咙里出压抑的呜咽,挣扎着,极其缓慢地、如同抬起千斤重担般,将沾满泥土和污血的脸从地面上抬起。
他的眼睛依旧不敢直视幽怜,视线死死地黏在幽怜脚前的地面上,瞳孔涣散,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他的牙齿还在疯狂打颤,出咯咯的声响。
“穹顶区,”幽怜重复道,语气没有丝毫变化,“里面有什么?”
“有……有一个叫做‘神圣之火’的队伍,控制了穹顶区,如果想要进去,就必须成为其中的一员。”矮壮男人声音嘶哑颤抖,语极快,仿佛急于交代清楚,
“他们…他们很厉害!有…有光的力量!能…能驱散黑暗!他们…他们在保护穹顶区!不让…不让外面的污秽进去!我们…我们这些不够‘纯净’的…只能…只能在外面…”
他的话语充满了急切和一种刻意营造的敬畏,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地面,不敢与幽怜对视,身体抖动的频率反而加快了几分。
“可信吗?”幽怜不会傻到轻易就相信这些人的话,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大概率是真的,神圣之火是存在的,但和‘光’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黎然摇摇头,拆穿了男人的谎言。
有意思,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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