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也解开了,两人折腾到床上,她溃不成军,整个人被揉扁搓圆,渴望着融合,享受着与他的肌肤相亲,她是暴风雨来临前不安分的水分子,迷失在半空中,整个身体是虚浮的,一会上一会下,不得安宁,终于,雨来了,来的淋漓尽致,她如愿汇入到了宽广的怀抱里。
男人结实的手臂紧紧将她抱着,原本压抑的低喘渐渐平息,良久,侵略性十足的身体从女人身上抽离。
他起身扔东西,回头,手撑在床榻,凝视着女人白里透红的脸,迷离的眼神。
“如何?够成熟吗?”
“……什么?”她不懂。
“你不是说我不成熟吗?我今晚够成熟吧。
邬锦愈发不理解了,懒洋洋侧过身,扯过白色被子盖住身子,整个背对着他。
他上床,搂着她,再次贴着她的臀,在她耳边追问:“我够成熟吗?”
大约他真的是个幼稚鬼,能用无数种证明成熟的方式,他却偏偏选最赤裸最表面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曾经不举有关,这反而从另一方面来证明,这男人,有时候确实不太成熟。
她闭上了眼,嘀咕:“长不大的幼稚鬼。”
“长不大?幼稚?”他牙痒痒的,将她翻过身,“那些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才幼稚。”
她隐隐感觉到他有再来的迹象,连忙说:“你长大了,不幼稚。”
男人满意哼了一声,这才关了灯,搂着她入睡。
番外2:要不合住吧
自那之后,两人还是各住各家,邬锦偶尔会去找他,或者他来找她,保持着彼此独立又彼此联系的生活。
邬锦担心他坐吃山空,旁敲侧击问过他的打算,听到他说有开修车铺的念头,心里不看好,叫他慎重点,现在行情不好,实体店开一家倒一家。
杨侜倒是应了两声,却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三天两头就去考察附近的修车铺。
邬锦考虑过要不要让他过来和自己合住,他那套房留着出租,这样好歹也算有一份收入,奈何一直找不到恰当的时机来跟他聊聊。
生活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
让她比较欣慰的是,她的事业并没有受影响,甚至隐隐有节节高升的风头。
事情过于一帆风顺时就免不了担心这担心那的,比如担心那位弟控段总来搞事。
邬锦一开始也担心,后来忙于工作便不再理,等意识到段家两兄弟很多天都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后不免疑惑,于是叫经纪人去打听消息,这一打听,居然打听到一则八卦。
事情是这样的,一位公司的领导有意与段家搞好关系,时装秀结束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得知段步周给弟弟物色女人,寻了个机会,把段信然诱哄到会所,叫了韵味各不同的女人,从清纯的学生妹到妩媚的成熟女人,放话谁伺候好段信然谁就有赏。
段信然到陌生地方没有安全感,一进去就开始找东西,嘴上一直说着话,怪模怪样的。
那些把取乐当工作的女人没当回事,和往常一样说些话来活跃气氛,那领导又是个浸润酒色多年的人,心里觉得男的这一生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是不完整,便想当然地认为等段信然享受那滋味就会食髓知味了,毕竟脑子傻是傻了,但身体的器官都在,总不能硬不了吧。
等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对劲正想挽回时,段步周已经寻来了,他出现的时候脸色倒是平静,开口说话才叫人意识到他已经怒火中烧。
他当场和人打了一架,直接打到了警局。
发生在风月场所的这一小小八卦比起更狗血的爱恋并不算多出色,但其中的猎奇色彩够浓厚,相关主人公又是有头有脸的,免不了被添油加醋传播了去,段步周一度被人赐以“弟控”名号。
但也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弟控”,毕竟哪个“弟控”能做的出这种荒唐事。
邬锦看不懂,也没什么兴趣。
经纪人倒是对此有点见解,她认为段步周只是用他平时的潇洒活法来教那傻弟弟,段步周是个风流成性的,平时花边新闻不少,常常有佳人相伴,他享受这样的生活,也想让弟弟体验。
这倒是说的通。
归根到底,还是跟男人那与生俱来的繁殖基因有关。
邬锦不好多说什么,好在这段总总算是没带着那位弟弟再来骚扰她了。
那对她来说,这就是件好事。
她心情不错,回到小区时不知不觉走向了八栋楼,等意识到这点也没转头就走,干脆搭了电梯上去。
不到一个月,她来这里已经来了十几次,称得上熟门熟路了,杨侜还把备用钥匙给了她。
直接开门进去,她习惯性地叫了他一声,“杨侜!”
没回应。
她还以为不在,到了客厅隐隐听到主卧里传来水声,都还没到晚上呢,这人就开始洗澡,邬锦真是拿不准他要干嘛。
她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无意瞧到亮起的屏幕,那屏幕跳出一条来自威冉的短信,这个名字是谁来着,她苦思冥想,终于想起了是他以前老板威建弼的女儿。
在马安留宿印升荣家里时,听到说这两个人关系还不错,现在看来,确实还不错啊,远在国外都能有信息来往。
他要干嘛?难不成是想抛弃她远走异国投靠昔日老板?
邬锦的脑海一下子就闪过了这个荒诞想法,于是开始回忆他近来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似乎没有,倒是他开始想方设法把户口弄回来。
他失踪的这十几年,早已被亲戚向有关部门申请销户了,其个中缘由自然是和拆迁钱财有关,邬锦先前听母亲唠叨,都是把这事当成是八卦来听,如今却是不愿意他吃亏,愣是催促他去找亲戚讨说法,奈何大部分亲戚见他还活着没死在外面,都是能躲就躲,且极为耳聋,说到正事就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