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说不动他,皇后娘娘早就同宜真?说了,七夕夜里,让她也去宫里,跟她一道说服殷章,盯着他。
这件事情是早在宜真?醉酒生病前就定下了的,因此?她这会儿哪怕心中万般的复杂,百般的不愿,也还是要去的。
虽说灯会在晚上,但宜真?下午就进了宫。
她还病着,吉祥姑姑带了步辇来接,她推辞一二,在吉祥姑姑的劝说下买还是坐了上去。
虽说皇后娘娘给了宜真?恩典,但她是个谨慎的人,很少会真?的坐。
但君恩不易辞,每年还是会视情况坐个几次的。
一路行去,前朝还好,等入了后宫,一路张灯结彩,花木都挂上红绸,两?边支起不少摊位,一溜溜样?式各异的灯笼悬挂在上,竟好似将?外面?的街市搬进宫中了一般。
每逢佳节,帝后不能出去,宫中就会如此?,仿外面?的街市准备起来。
去岁端午节,陛下还带着皇后和妃嫔们,去了后面?的北苑,在苑中大河之上,来了场赛龙舟。
宜真?这几年见?得不少,都已经习惯了,看了眼?之后便往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去。
因她这场病,算下来已经有些时日没进宫陪伴皇后了。
“宜真?来了,快坐。”皇后制止了她行礼,吉祥姑姑忙扶着她坐下。
“瘦了,快喝口水。”皇后看了眼?,有些怜惜的说。
病了一场,难免伤了些元气,哪怕只是从宫门口到这里的着几步路,她走起来都有些累。
“多谢娘娘。”宜真?笑笑,喝了口水,又调整了呼吸,才从那股疲累中缓过神。
皇后叹息,说,“你身体不适,按理说不该让你进宫来,只是阿瑾这孩子,实在让人操心,只好劳累你了。”
“应该的,再说,臣女这些日子呆在府里,静极思动,正想多出来走走呢。”
宜真?忙说。
皇后还是有些歉意的,待宜真?也越发的关?心体贴。
宜真?心中有数,别管帝后待她再好,终究是亲孙子更要紧,亲疏有别的。
所以这件事上,她的的确确,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的——
两?人说着话,前面?殷章也收到了信。
得知宜真?进宫来,他眉微皱。
这段时间宜真?身体不适,连他出宫去见?她,她都不怎么能打起精神同他说话,每次他说许多话,她只三?两?句。
他都不舍过多打扰,可?祖母倒好,竟让她进宫里来。
说来说去,就为了他成婚结亲的事。
殷章想着,心中有些不高兴,但面?上分毫不显,种种情绪,都被他按在了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