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涨仕林名声,得学子赞颂的好事,不是没有人想着学她,跟着一起做。只?是她这般作为,是因为头一遭,加之?是女子,不能?结党,还特?意在帝后面前说过,这才得了应允的。
寻常人,是万万不允许的。
傅灵秀低着头,看不到殷章的神?情,见他没有提及自身,有些失望,但亦极为激动。
不管如何,她这般一番言语,总能?让太孙对她多了些印象。
这,便?是机会。
她又听丹阳郡主轻轻笑?了一声,说,“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宜真如此做,也只?是机缘巧合。
眼见着无数寻常学子因拮据而耽搁了自己,她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她是女子,即便?得帝后信重?,被封为郡主,有了爵位封地,但终归只?是有势无权,如无根浮萍。
万一她依附的帝后改了心意,对她来时便?是天倾地覆。
当然,宜真做此事,并没妄想过能?与上位者抵抗。
她只?是觉得,自己得上苍偏爱,重?来一世,总要在这个时代留下?自己些许痕迹才是。
这便?够了。
“就知道表姐会这样说。”殷章无奈,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宜真从不居功。
“可做了好事,就是做了。受了你恩惠的人都是真真切切得了好处。不会因你是否举手之?劳就改变。”
“若真有那?种人,便?是忘恩负义。”
“这话,皇后娘娘也与我说过。”宜真说着笑?起,道,“没想到今日又从殿下?口中听到。”
“这感觉,颇为奇妙。”
“本就理当如此。”
“好了好了,不说了。”宜真制止。
傅灵秀在旁,忽然觉得自己多余,又觉得,丹阳郡主和太孙殿下?的感情真好。
听说当年两人尚以母子相称时,丹阳郡主便?对太孙殿下?多番关照,若无她也不会有太孙殿下?今日,她与太孙有大恩,是以帝后才会如此喜爱她。待到如今,两人成了表姐弟,太孙也待郡主格外亲近,远超旁人。
太孙殿下?是个很?知道念恩的人呢,傅灵秀心说,至此才忍不住偷偷看了眼殷章。
“说起来,我还不知傅姑娘是哪里人呢?”宜真看向傅灵秀,引开话题。
傅灵秀忙道,她出自青州府。
“青州,”宜真笑?起,问?,“我记得青州临海,想必傅姑娘定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