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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笔尖下的救赎（第2页）

他的唇很干，带着铁锈味，像是血渗进了皮肤。我咬了一下，尝到咸腥。他没闭眼，视线模糊地落在我脸上，像是认不出我。

但他的心跳更快了。

咚、咚、咚。

像要冲破胸腔。

我一只手还握着钢笔，另一只手贴在他后颈，u盘和笔同时震动，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在同步什么。柱子内部的光开始逆转，从红变蓝，再变白，数据流倒卷，透明的线一根根崩断，落在地上化成灰。

他突然抬手，手指勾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抖。

“林溪……”他终于叫出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没松开。

吻加深的瞬间，柱子出一声巨响，像是玻璃炸裂。整根金属柱从内部爆开，蓝白色的光冲天而起，像烟花炸进天花板。碎片四散，打在墙上出密集的噼啪声，但没伤人——光在落地前就散了，变成细碎的星点，飘在空中。

我后退半步，脚踩到一块碎片，出清脆的响声。

江逾白从柱体里倒下来，我伸手接住他，肩膀一沉。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呼吸很乱，但体温回来了。

“你……”他睁开眼，视线终于聚焦，“为什么是吻？”

我低头看他，嘴角动了动：“因为系统记录过你的心跳。每次我靠近，你都过。它以为那是故障，可我知道——”

我顿了顿，把钢笔插回口袋，笔身上的lx蹭过指尖。

“那是喜欢。”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抹掉我嘴角的血。他的手指很稳，不像刚从禁锢里挣脱。

头顶的光还在飘，像夏夜的萤火。地下城的警报停了，只剩下电流在墙里低鸣，像是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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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他站起来，他的腿还有些软，但能走。我们往门口挪，每一步都踩在碎片上，出细碎的响声。

“u盘还在吗？”他忽然问。

“在。”我摸了下胸口，“没坏。”

他点点头，声音很轻：“那就行。还有东西没给你看。”

我没问是什么。现在不是时候。

我们走到门边，外面是漆黑的走廊，应急灯没亮。我正想摸手机，他突然停下。

“等等。”他低头看自己手心，翻过来，掌纹里有一道细痕，像是被什么划过。

我凑近一看。

那不是伤。

是字。

用极细的笔尖刻上去的，歪歪扭扭，像是挣扎时写下的。

“lx，别忘我。”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摇头：“不是我写的。是系统最后时刻，反向刻进去的。像……遗言。”

我盯着那四个字，喉咙紧。

系统消失了，可它最后留下的，不是清除，是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