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声:“你在发什么疯?!”
孟北枳这些年虽然因为生病,身形消瘦。
可是她身上没有半点被病气缠绕的羸弱。
她站得笔直,垂目看向苏秀的眼神,又冷又狠。
“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这里她不能做主,那谁还能做主?!”
孟文成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我允许她处理这些东西的,难道你还想泼我一杯水吗!”
夹杂着怒火的训斥在客厅炸响。
孟文成原本儒雅的面容,逐渐扭曲起来。
他看着孟北枳,眉心拢起。
“你今天去疗养院了?”
孟北枳丝毫不惧怕他冷沉的视线,“我不该去吗?”
孟北枳一字一顿道:“如果我不去疗养院,是不是连我母亲被你们卖了我也不知道?”
几乎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孟北枳看着面前这个在血缘上,她称呼为父亲的男人。
只觉得他面目可憎。
“这是在车里…”
“——混账!”
孟文成直接用手里的拐杖抽打在孟北枳胳膊上!
“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你的家教呢!”
紫檀木的拐杖坚硬。
孟文成又用了力气。
孟北枳额头上瞬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闷哼出声。
但依旧执拗地看着他:“你把外婆送到哪里去了?”
刚刚那一下让孟文成出了气。
他眯了眯眼,而后冷哼:“自己进来!”
孟北枳脸色因为疼痛,有些发白。
她抿着唇角跟在孟文成身后。
“陆让那边怎么样了?”
孟文成用拐杖敲了敲书桌桌腿。
孟北枳不答反问:“外婆在哪里?”
孟文成眼睛已经有些浑浊。
正如同他如今身体其实已经并不太好,所以得依靠拐杖行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