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野哥回家继承家产了,咱们以后见面了都得老老实实叫一声傅总——看过那篇课文不,少年与猹。”
“我是闰土你是猹,野哥不一样,野哥是老爷。”
赵珩平时就和傅望野关系好。
几句话跟平时插科打诨说得没差。
而且还顺嘴提说了下小黑为什么会麻烦傅望野帮忙替班的原因。
傅望野说:“我不回航司了。”
“啥——”
赵珩跳起来,一脸的痛心疾首:“不是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要当我老板啦?”
傅望野淡声纠正他,“我不是你的老板,我是你老板的老板。”
“……”
赵珩沉默。
赵珩决定一会把自己带给傅望野的果篮拿回去。
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
敢情全是给傅望野打工了!
“孟北枳呢?”
蓦然——
傅望野问。
因为眼睛蒙着纱布,只能看见他下半张脸。
像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平静至极。
这下连赵珩也不敢说话。
他们都知道傅望野出事以后,怎么都联系不上孟北枳。
傅望野又问,“她人呢?”
赵珩叹了口气,“孟老师不知道去哪里了,谁都联系不上。”
“而且——”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反而是傅望野说:“而且她从塔台离职了。”
“野哥,我觉得这事儿肯定有误会。”
赵珩想了想,“你出事那天,我给孟老师打了电话,她情绪听上去很不对,应该是哭过,声音都是哑的。”
“我也问了塔台的其他人,都说孟老师当时担心的站不稳。”
“所以她现在人呢?”
傅望野冷嗤一声,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三天时间。
孟北枳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哪里都找不到她。
她说她会等他回来。
实际上却是又一次欺骗了他。
-
与此同时。
听澜别墅。
南庭扶着孟北枳在沙发上坐下。
孟北枳的情况已经好很多,就是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
她住院当天晚上就恢复过来。
第二天早上就让南庭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南庭担忧地看着她,“你真的还是要出国吗,你现在的状态,应该不太合适。”
孟北枳说:“我让宋律师帮我约了国外的医生,就在宾城,是心理方面非常有名的专家。”
“南庭。”
孟北枳看着她,认真说:“我如果一直留在京北,我的病就永远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