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安慰她:“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也不用把事情想得这么糟糕。”
孟北枳没说话。
只是反应过来,为什么傅望野会冒着自己出事的危险,也要引诱那辆皮卡撞上去。
估计他是察觉到了什么。
掌心不自觉收紧了些——
傅望野又救了她一次。
同警察在这边做完笔录后。
孟北枳压下心里浮现的汹涌情绪,给傅望野打了个电话。
难得的。
傅望野那边一直没有接。
孟北枳眉心微拧,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又给他发了条消息。
只是她不知道——
傅望野现在,正在挨训。
老爷子知道自己管不了他,索性把严荷叫了过来。
严荷听完整个过程,脸色十分严肃。
她问傅望野:“你还记得你爸是怎么发生的意外吗?”
傅望野一顿,“高空坠毁。”
严荷又问,“那你觉得如果你也出了这样的意外,我又该怎么办?”
突然提起傅竞的事情,让傅望野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傅竞也是他心里的一道迈不过去的伤疤——
更何况,当年他是眼睁睁看着傅竞在眼前出事的。
他沉默不语。
严荷也看出他眼底的复杂思绪来。
傅望野和傅竞很像,不止是外貌,性格也像。
当年如果不是傅竞想要以自己的牺牲,为整个试飞情况换取更大的情报和更小的损失,他也不至于——
明明他是可以平安无事的。
只是那些陈旧的事情再提起来也没有意义。
严荷只是问傅望野:“你这么不看重自己的安危,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测的意外。”
“那位孟小姐,又该怎么办呢?”
“你舍得让她一辈子都活在这种折磨之中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以后结婚了,你这样岂不是要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
先兆性流产
严荷跟老爷子的训斥方式不一样。
她只是将傅望野之前经历过的所有险情都列举了一次。
然后再问他一句:
你舍得让孟小姐难过吗?
顺便提醒他。
你还没有和孟小姐结婚。
傅望野本来还紧皱的眉心,逐渐舒展,接着满脸郁色怎么也散不开。
严荷见差不多了,才又问,“你之后还会这样莽撞吗?”
傅望野原本想要给自己辩解的想法都没了。
他沉声道,“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严荷无奈:“你啊,你爷爷也是担心你,结果被你气成那样。”
傅望野说:“可能这就是说话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