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野叹了口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傅云飞。”
“而且。”
他顿了下,“你不觉得这两次的作案手法都很像吗?面包车和伪装车祸。”
两次都是选择了用车辆造成事故。
孟北枳说,“明天去见一下何建华的那些家属,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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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你都处理好了吗?”
回去的车里,孟南柚问傅云飞。
傅云飞不在意道:“没什么好处理的,一个残废,一对什么都不懂的老年人。”
孟南柚心里不安,“孟北枳不是傻子,她肯定能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要她去问了——”
“只要何家那些人说了实话,何建华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傅云飞说得轻描淡写:“自然,他现在也别想出来,只不过吓唬下那群白痴还是没问题的。”
“云飞。”
孟南柚低声开口:“我总觉得心里有点慌,而且……”
而且她看傅家人对孟北枳的态度,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相反。
她甚至觉得,严荷好像很喜欢孟北枳。
话语之间,都是在若有若无地维护她。
孟南柚心里烦躁,不愿再想。
凭什么同样都是姓傅。
傅望野比傅云飞厉害就算了。
就连家里人,也是傅望野的更好。
旁边傅云飞完全没在意孟南柚在想什么。
反正就算没有何家。
郑竹家里也不会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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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北枳和傅望野第二天直接去了何建华家里。
何建华家里的情况,跟孟南柚说的没有差别。
老旧的筒子楼,一贫如洗的布置,和年迈的父母。
两个老人不仅年纪大了,甚至有点耳背。
孟北枳和傅望野同他们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问出什么来。
最后不得不离开。
何建华的母亲,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却捧着一把花生强行塞给孟北枳。
含糊不清地说让她吃。
一直到坐上车离开,孟北枳脸上表情都很沉重。
傅望野问:“怎么啦,动了恻隐之心?”
“那倒没有。”
孟北枳道:“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何建华的父母分明是一对看上去就很淳朴的老年人,可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孟北枳垂下睫毛,想着可能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带着怀疑的心态来的,所以才会觉得哪里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