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会做的事。”宋越一如既往提醒道:“你跟他,有难度。”
“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宋越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陈述事实。”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阿逸,感情的事不好玩,别陷进去。他家和他本人不简单。”虽然谢逾白对他有恩惠,一码归一码,“作为你的铁哥们,我必须提醒你。你到底为了什麽?”
江逸明白他的意思,“你觉得我们根本没有未来,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吸了一口烟,不是特别适应,“偶尔,我想放纵一下,想要的好东西,短暂地拥有也挺好。”
“他知道吗?”
“找机会我会跟他说。”
“你这麽做,不明智。”
江逸回:“不明智,但舒坦。人一定要做对的事?不能做出格的事?如果我的人生我才是主角的话,哪怕只有一次,我想随心所欲。”
“这段感情对我来说就像赌博,愿赌服输,万一赢了呢?”
“江逸,你知道,赌博本身,就是你输了。”宋越弹了弹烟灰,“我是不是给你找不痛快了?”
“没有的事,我喜欢你跟我实话实说。身份互换,我也会这麽说。”
“还有一件事,前几天我买了个静安小学学区房,如果周靖泽的房子你不用,可以用我的。”宋越答应谢逾白的事,就要办到。
“真的?你太厉害了,看来酒吧运营不错。”
“还好。”
等了好一会儿,人还没回来,谢逾白推开後门,看到宋越跟江逸并排站着,吞云吐雾谈笑着。
宋越见他出来,对江逸挑了挑眉,“我先进去了。”他讪讪地对迎面而来的谢逾白笑了笑。
江逸昂着头,下颌到脖颈的弧度优美,他靠在暗红色砖墙上,指间夹着支烟,火光明灭。
他仰头吐了个烟圈,烟圈被夜风扯散。
月光落在他半边脸上,俊秀眉眼笼着层懒怠的颓唐,和方才在球桌前的恣意判若两人。
“好学生,”他瞥见谢逾白,声音有点散,“外面这麽冷,你出来干什麽?”
谢逾白站在几步外,大衣下摆被风掀起个角,他望着江逸指间的烟,“找你。”
江逸低低笑了声,唇角挑了下,掐了烟往身後墙上碾了碾,对着他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谢逾白迈腿靠近,江逸扯住他的衣领,稍一用力就把人按在了墙上。
谢逾白的後背撞在砖面,江逸的脸贴得极近,唇角勾着,脸上没半分正经,张口就往他脸上喷了口烟。
“找我干什麽?”江逸眼尾微挑,声音压低,“接吻啊?”
谢逾白的睫羽被烟味呛得颤了颤,黑瞳里映着江逸的脸,怔愣地看着他。
江逸眼尾扬着,琥珀色瞳孔剔透,干净的底色裹着漫不经心。
江逸夹着烟的手往旁边一扬,手指扣住他後颈,淡淡烟草味的唇压了下来。
湿热的唇瓣厮磨着他的唇肉,荷尔蒙混着烟味钻进谢逾白的呼吸里。
谢逾白浑身一僵,心跳失序,呼吸都忘了。他看到江逸没闭眼,睫毛半阖着,眼眸波光流动。
江逸的舌探了进来,软滑的,微凉的,强势打开他的齿关。
谢逾白的反应是僵硬的,江逸灵活的舌勾住他的,带着他一起厮缠。
他们彼此十分契合,谢逾白追着他软滑的舌,整个口腔像有了生命力,美好的触觉,着迷的味道。贴近的身体,密不可分的距离,谢逾白无比投入,感觉自己没有丝毫的抵御力。
台球厅里隐约传来喧闹声,後门的角落静得很,只剩下两人错乱的呼吸。
谢逾白的脸一路红到耳根,脖颈泛着薄红,他被这吻烫透了。
他想象过几次江逸的吻,真实的吻带来的震撼要比想象激烈好多倍。
谢逾白感觉自己好像从悬崖上,一路往下跌,失重的感觉,失控的无助,被江逸的动作牵引着。
从喜欢上江逸的那一刻,他注定要去冒险。
爱也疯狂,恨也张扬。能带给他强烈爱恨的人,是眼前的人。他逃不掉,躲不了,忍不住,就此沉沦。
跟心爱的人接吻,是极致欢愉,爱欲,渴求,人间贪恋。
江逸的呼吸烫在谢逾白耳廓上,混着烟草气漫进耳道,把红得发颤的皮肤烘得更烫。
软滑的舌卷住他那点凸起的耳骨,慢慢舔舐,湿热的触感缠上来。
江逸牙齿磕了磕耳骨,软舌钻回耳後凹陷处,缓缓碾压。
谢逾白耳廓被舔得泛潮,後颈的筋骨绷紧。
江逸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他的耳际。
“学霸,”江逸的声音暗哑,气音拂过他的耳廓,“你还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