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脱衣服,我去洗澡。”谢逾白走到床边,单手撑着床,後背向後仰。
江逸嘴唇微张:“需要我帮你?”
谢逾白低眼示意他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他穿着病号服,衣服没有扣子,穿脱一只手不方便。
江逸绕到他身後,勾住病号服後领往上拽。布料顺着脊椎滑上去,露出宽阔的背,右边肩膀有一大片青紫,江逸看得心头发颤,“你肩膀淤青了,你知道吗?”
他的手掌抚摸上去,谢逾白肩线微颤了下。
“擡胳膊。”江逸扶着他没打石膏的手臂往上擡,袖子褪到肘部,卡在石膏处。
谢逾白身体往後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休闲裤,灯光打在他的皮肤上,有些旖旎,他狭长的黑眸锁着江逸,“还有裤子,辛苦了。”
江逸:“你不能自己脱?”
“医生说我最好少用手,以免影响愈合。”
行吧,江逸没办法,俯身解裤带,裤子滑到胯骨,露出黑色内裤边缘,腰侧凹陷处覆着层薄汗。
江逸视线移开,拽着裤脚往下拉:“行了,自己站好。”
谢逾白没动,“你怎麽不看我?”
江逸咬着後槽牙:“我为什麽要看你?”
谢逾白抓住他手腕,“你有什麽不自在的,那天晚上你把我从浴缸里面捞出来,什麽没看到?”
“我真没看。”江逸没说假话,当时的情景下,他真没无聊的心思。
“今天给你弥补遗憾,帮我洗澡。”
江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谢逾白说出来的话:“你怎麽了?你不是洗澡要锁门的吗?今天怎麽让我帮你?”
他记得上次提出要帮谢逾白洗澡,人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谢逾白站起身,双腿笔直,倒三角的身材颀长养眼,“此一时,彼一时。”
谢逾白眼尾斜他,“跟我来,还愣着干什麽?我因为谁受伤的?你不负责?”
“我没说不管你。”江逸手脚不知道怎麽放,伤脑筋。
江逸拧开淋浴阀,调了水温往浴缸里放水,瓷砖壁很快蒙上层薄雾。
谢逾白扶着缸沿坐进去,水漫到腰腹时,他往後靠在弧形缸壁上,长睫被水汽打湿。
“头低一点。”江逸举着花洒,温水顺着谢逾白的发顶浇下来,泡沫在黑发间漫开。手指穿过发丝揉按头皮,动作生涩,“你头往後仰,别让泡沫进眼睛里。”
泡沫顺着谢逾白鬓角往下滑。
江逸擡手去挡,刚碰到他耳廓,洗发水的水流直冲进谢逾白眼里。
谢逾白蹙眉,眼睫剧烈颤动,手撑着缸沿想坐直,被江逸按住肩膀按回去,“别动,我来处理。”
江逸抽了纸巾蹲下身,捏着纸角擦他眼睑,“眼睛睁点缝。”
谢逾白眼尾被刺激得泛红,眼瞳藏在湿睫後,只剩片朦胧的黑。
江逸的指腹擦过他眼下,触到细腻的皮肤。
他顿住动作,谢逾白微张的唇瓣泛着湿意,下颌线被水痕晕染。
江逸手里的纸巾捏出了褶皱。
他从没这麽近看过谢逾白这样的模样,卸下了平日的冷傲,脆弱着,勾着人的视线。
“好了吗?”谢逾白的声音有点哑,眼睛闭着。
江逸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声音不自然:“你睁眼试试,还疼吗?”
“好多了,谢谢。”谢逾白抿着下唇,“我手臂不太舒服,你能帮我托起来一会儿吗?”
“拿过来。”江逸把他打了石膏的手臂拖起来,举在浴缸外面,谢逾白身体向下陷进浴缸。
谢逾白没打石膏的手在水里轻轻一撩,带起的水花精准泼在江逸胸口。
江逸没防备,被凉丝丝的水激得一缩,黑色长袖洇开水痕,顺着衣摆往下滴。
谢逾白又撩了把水,这次直接泼在他发顶。水珠顺着他的额发滑下来,滴在睫毛上丶鼻梁上,江逸擡手抹了把脸,掌心全是湿意。“谢逾白!你搞什麽?”
谢逾白伸手拨了下他额前的碎发,擦过他眉弓,“你衣服湿了,要不要跟我一起洗?”谢逾白往浴缸里缩了缩,水漫到他胸口,“好兄弟一起泡澡没什麽的。”
江逸站在原地没动,“谢逾白,我提醒你,你喜欢男生,你别忘了。”
“我没忘,可是,你为什麽要时刻记着这个事?”谢逾白感觉自己扔了脸面以後,开始无所畏惧了,难得看到江逸局促不安的样子,他感到十分有趣。
他带着湿漉漉的气息,像从水里钻出来的妖精,在江逸的耳边低语,“那天晚上你咬我以後,说过要让我咬回来,你记得吗?”
江逸眼睛眨了又眨,半张的唇忘了合上,“你的意思是……”
“给你个心理准备,我打算咬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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