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跟在後面,到了床边躺下,发丝垂在床边。
江逸插上电,吹风机嗡鸣着啓动。他半蹲在床边,手指插进谢逾白浓密的发丝,指腹碾过湿漉漉的发根。
谢逾白起初绷着背,被热风烘得放松些。
江逸的手指偶尔碰到他耳朵,谢逾白忍着不吭声。
江逸端着药碗,喂他喝药,褐色药汁顺着谢逾白的唇角往下淌。
布料黏在谢逾白滚烫的皮肤上。“我帮你脱了。”江逸碰了碰衬衫领口,“你发烧穿这麽紧,能舒服?”
谢逾白黑色眼瞳像笼了层雾的玻璃。
江逸的手指一颗一颗往下解,到第四颗时,布料粘在谢逾白的腰侧,大概是他洗澡後没擦干透,混着汗水贴得紧实。
江逸把布料从他皮肉上剥离开,触到的腰线肌理分明,谢逾白的肌肉绷紧。
江逸的手指顺着他脊背的线条往下滑,抚过蝴蝶骨凸起的弧度,布料与皮肤分离的瞬间,带起一阵微痒的湿热。
江逸心神微荡。
谢逾白的眼睫垂得低,长而密的一排,偶尔颤一下,像被风吹动的芦苇。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带着发烧时的粗重,从齿缝里漏出来,缠在江逸耳边。
手往下滑,江逸手指灵动地一挑,剥开裤子纽扣,指腹擦过腰腹往下探。
谢逾白的眼瞳忽然睁开,雾气被惊散了些,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江逸的拇指在他裤腰内侧碾了碾,唇角挑着点笑:“放松点。你紧张什麽?”他往前倾了倾,手指碰了碰谢逾白烧红的耳垂,“害怕了?”
“没。”
江逸分明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缩了下,轻笑两声。
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廓,江逸贴上去问,“要我揉你的耳朵吗?”
“可以。”
“亲耳朵,怎麽样?”
谢逾白几乎喘不过来气了,“什麽?”
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红透的耳朵,湿滑的舌尖卷住他的软骨,磨人的力道厮磨,耳後那片皮肤被舔得泛潮。
谢逾白眼前一阵发黑,涌上热意,身体像被投入火星的干草,燃了起来。
江逸在亲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亲他!谢逾白周身萦绕在虚无缥缈的快乐中,心飞上了云霄。
“你起反应了。”江逸漫不经心地笑,在他腰侧轻轻一按。
谢逾白被他压着亲吻耳廓,暧昧的水渍声在耳边炸开,面皮烧红,一阵麻痒顺着脊椎爬上去,搅得浑身虚飘,身心同时获得极大的满足。
江逸的手指顺着他腰线往下滑,“你要做吗?”
谢逾白的呼吸一顿,“做什麽?”
“做你啊。”
谢逾白眼神飘着,睫羽颤得厉害,“……嗯。”
“你很期待吧?谢逾白,你怎麽这麽闷骚?看着一本正经的,每天想这些事儿。跟我说说,你什麽时候对我有幻想的,幻想我对你做什麽了?”
谢逾白声音嘶哑:“我丶没幻想。”
江逸压着他,看着高傲不可一世的人脸颊发红,额角沁出汗,牙尖痒痒,“你烧成这样了,我能对你干什麽?帮你脱个裤子而已,别紧张了。”
谢逾白唇线抿得发紧,喉结上下滑动。
他一双黑瞳眼神滞涩,像没对焦的镜头。
江逸看着他,轻叹一口气,“你现在难受吗?以後还任性?大冷天的在外面折腾。存心给我找不自在。”
他在谢逾白侧脸落下一个轻吻。
谢逾白修长匀停的手指蜷了又松,颈线绷得发紧。
江逸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掌心的温度隔着睫毛传过来,声音从头顶传来,“宝贝,吃了药睡一觉,醒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