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笑得明媚,“有那麽夸张?”
“萧哥连续面试了好几个人,哪能比得上你?现在岗位空缺着。”宋越说了几句话,察觉到一道不愠不火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擡头看过去,“这位是谢少爷?”
谢逾白眉心微跳,这句话听着不像好话,“谢逾白。”
宋越手伸过来,“幸会。”
谢逾白跟他握手,表情极淡,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一幕看得江逸直乐,他喜欢看着谢逾白窘迫,他能带谢逾白去面馆吃饭,也能自己做饭给他吃,周围的小饭馆有环境整洁一些的。
算是他的恶趣味,看着高傲的人一点点染上烟火气。
宋越低头继续跟江逸说,“我朋友相中了一个店铺,想跟我合夥开酒吧,我们共同出资,我管理,明天我会提出离职。”
“这麽快,你要做老板了?”
“我毕业三年了,一直想自己创业,本来去酒吧打工就是学习的心态。”
“位置在哪?”
“我给你看导航,离你家不远。”
两个人聊得起劲,头挨着头,谢逾白脸色沉着,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唇瓣抿得紧。
他视线落到街道对面,从一辆黑色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还有几个手里拿着棍棒,谢逾白惊觉不对,他扯起江逸的胳膊,沉声说,“不太对劲,那些人是不是在看你?”
江逸一惊,看到里面有个佝偻的身影,很像在酒吧闹事的人。
宋越反应也快,“你们快走!我报警。”
谢逾白把江逸拽到身後,抄起旁边的空酒瓶。混混们骂骂咧咧围上来。
为首的人称老孟,“姓江的小崽子,我可算逮到你了,在酒吧不过让你陪着喝杯酒,你还报警了,警察帮得了你,今晚我让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逾白手腕一扬,瓶底精准砸在最前面的老孟的额角,居高临下,眼底寒静,“你话过多了。”
第二个混混举棍挥来的瞬间,谢逾白侧身避开,反手将半截酒瓶戳向对方眉骨,玻璃碴混着血珠滚下来。
一群小弟被震慑住,被打懵了,他们没见过打架这麽利落,半大的年纪,不管哪里,直接往头上打,一副拼命嗜血的模样。
谢逾白挑起一眉,他享受这种乖张释放的暴力,体内无法释放的焦躁刚好有了途径。
他再次捡起两个酒瓶子,他腿长脚长,沉着冷静,判断精准,一转眼的功夫撂倒了一半人。
有个混混壮胆骂了句,“操,遇到了个疯子!”谢逾白将半截酒瓶朝他肩膀砸去,玻璃碎裂声里,那人嗷地跳开。
他碎发垂在额前,眼底满是戾气,紧抿着唇,一股疯魔的样子。
混混们面面相觑,看着地上淌血的同夥,再看看谢逾白渗着血丝的眼睛,没人敢先动。
江逸从摩托车旁抄起链条锁,哗啦一声甩开,甩到两个混混身上,他们哎哟哎哟的。
谢逾白擡手将江逸往巷口推了推,挡在前面,捏着半截酒瓶,“你们还不过来,等什麽?”
“卧槽,疯子?”
谢逾白活动手腕,“我刚从医院出来,不瞒你说,杀了你们,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
混混们听懂了他的意思,果然这人是精神病,有人不甘心地啐了口,他们架着受伤的人往後退。
宋越举着块半截砖头从拐角冲出来。
小混混们看形势不好,纷纷後退消失在街角,谢逾白跟着追了几步。
江逸拽住他染血的袖口,“你追他们干什麽?”
江逸看见谢逾白後颈筋络绷着,眼里的狠劲还在。
宋越将砖头拍在掌心,指了指地上淌血的老孟:“警察五分钟到,你挺喜欢警察局。”
谢逾白踹了脚地上的空酒瓶,冷笑一声:“这就吓破胆了?”
谢逾白冰冷指尖碰了碰老孟渗血的眉骨,语气沉静:“还敢再找他麻烦?”
老孟眼珠子浑浊了,地上一滩血吓死了,“你……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