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终于有机会回来见你了。”
他的身上有三处穿孔,每一次都与周惊弦有关。第一次是十七岁,第二次是二十岁,第三次是二十三岁。
无论哪一次穿孔所纪念的事都不曾离开周惊弦,即使周惊弦并不在他身边。
遇到周惊弦之前,他从没喜欢过人,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偌大城市里,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挺好的,不用操心别人,也用不着别人操心。可直到遇到了周惊弦,一个像是拥有魔力的人,让桑渡坚持了那麽久的想法分崩离析。
他突然闯进桑渡浑浑噩噩的生活,那里没有鲜花,没有四季,只有一偏空荡的黑暗,这麽复杂麻烦的地方,别人都不愿意来,只有周惊弦。在桑渡快要习惯这片黑暗时,周惊弦却突然来了,把他带了出去,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充满阳光的地方。
桑渡曾想过自己什麽时候喜欢上他的,但一直是无解。因为这种情愫太微妙,并不是某一刻决定的,而是很多个时刻。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是如此。
“周惊弦,我觉得我需要再打个耳洞。”桑渡把他的指尖拉到了自己耳廓上方,轻轻按了下他的指尖:“就在这。”
眼前这一幕与很多年前的某一瞬间有些重叠,那时候桑渡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说他想打个耳洞,人没变,深邃的眼神没变,唯一变的只有耳洞的位置以及时间。
周惊弦心里泛起一层涟漪,来回荡漾,不曾停息。看着桑渡的眼睛,那种想法再次出现在脑海,他的身体似乎起了反应。
再准确一些,从进浴室洗澡前便有了反应。
身体闷热感到达极致,周惊弦收回手,想要出去冷静一下:“我先……”
“你硬了。”桑渡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些以往没有的灼热,让听的人失去理智:“你不是说不让我走吗,那你也别走。”
说着,桑渡从枕头下拿出了什麽,粉红色的包装,他松手,把东西放到了周惊弦手心。
看清手心里的东西时,那股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的燥热再也无法控制。他微滚喉结,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他再也控制不住。
“…干吗?”
桑渡以为自己没说明白,想要解释,却突然听见周惊弦说道:
“一个不够,我再买一些。”
……
房间天花板吊灯被关上,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桑渡本来离床头有很大一段距离,结果周惊弦亲过来的时候总是往前靠近,桑渡被迫往後退,直到後背紧紧抵着床头。
不久前周惊弦给他系上的扣子现在已被原路返回给解开,一颗,两颗,三颗……直到睡衣掉在了地上。
“周惊弦等一下!我喘口气。”
舌尖已经麻木,桑渡想要推开他,但後背突然一凉,他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人的衆多器官中,舌头和指尖最为敏感,因为那里有着最为密集的神经末梢。
先是舌头,後是指尖,桑渡身体上的快感加了不知多少倍。
周惊弦做起事来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看着挺沉默寡言的一人在这方面却大相径庭。
期间睁开眼清醒的时候,桑渡真想问他到底和谁学的,可他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
……
楼後有颗高大的黄桷树,掩盖着半个窗户,路灯穿过剩下的半个洒进卧室,照亮桑渡有些凌乱的发梢。
他被周惊弦紧紧搂在怀里,睡了这麽久来第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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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狂终于忍不住了![饭饭][饭饭][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