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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第3页）

但他不太会反思。

越青盘腿坐在地毯上，心里不停想着自己刚才犯的错误。等到他擡头就看到了眼睛红红的沈照夜。

“你别哭。”越青着急忙慌地站起来想去拿纸给沈照夜擦眼泪，脚还没迈出去就被沈照夜抱住了。

沈照夜环抱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腹部一侧，声音带了点哽咽，“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当时很烦，是我太关心你了。我当时…以为你很难受我想知道是什麽原因，我想让你别那麽难受了。我不知道你当时那麽烦。”

泪水打湿衬衫，沈照夜的脸贴在他的腹部，他擡头看他，水光滟潋，流光百转，眼尾嫣红，姿态可怜。

“越青，我只是想让你以後你觉得很烦的时候不要再赶我走了，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你如果不想让我陪你，你就说你想一个人。你别那麽凶了，你别再扔下我了，可以吗？”沈照夜脑袋主动蹭了蹭他的手。

越青为他拭去泪水，他以前最怕女生哭，现在最怕沈照夜哭。他一哭你就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来。

“不会了，以後不会凶你的，也不是你的错。”越青摸了下他有些出汗的额头。他长了一张颇为严肃的脸，五官立体丶棱角分明丶眼白偏多，总之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耐心地哄你才更令人动容。

沈照夜往下拉了拉越青，揽住他的脖子问他：“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到底怎麽了吗？”

越青看着他，心中一软，点头答应：“好。”

“边吃饭我边和你说。”

…

“什麽？”沈照夜瞪大眼睛，仿佛见鬼了一样，“你是说你梦到我把你杀了？”

越青点头，夹了口菜塞到嘴里。

“肯定不可能！梦都是反的！”沈照夜放下筷子跑到越青身边，信誓旦旦和他保证：“昨天晚上肯定不是我杀的你……”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不对，是昨天晚上没人杀你，你肯定是做梦了，都是噩梦。”

他拍拍越青的脑袋，学着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动作，“别害怕，有我在呢，到时候我保护你。”

越青心头一暖，长大之後还从来没人说过要保护他。

“好，那我就躲在你身後等你保护我。”

“放心。”沈照夜哄小孩似地揉揉他的头发。

吃完饭，两人继续蜗居在沙发上。沈照夜拉着越青的手和他聊天。

“越青，你知道刚才我那个动作是跟谁学的吗？”

越青刚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他假意沉思，试探道：“……奶奶？”

“不对。”沈照夜故作遗憾地摇头。

“爷爷？”

沈照夜依旧摇头，“是我爸爸。”

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越青，“那你该叫我什麽？”

越青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腕，把他往自己这边带。

“等等等等……”沈照夜只是想缓解一下刚才两个人过分腻歪的氛围，并不想承担开玩笑的後果。

他双手撑在沙发上，奋力抗争越青的动作。

越青力气比他大得多，他笑着把沈照夜拉到身边。两只手落在他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小腿上。

“你都说是爸爸了，我这不是孝敬你吗？”他捏住沈照夜的小腿，轻轻按摩着。

“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