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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职责(第1页)

第17章职责

钟林晔是一个有艺术追求的人。

虽然自从进了军校後,军队全封闭军事化的管理制度大大阻碍了该同志追求艺术的步伐,但这不能抹煞他曾经有过的追求艺术的痴迷。——钟少尉没参军前非常喜欢观看各类舞蹈,包括古典舞丶现代舞丶小步舞丶狐步舞,还有交谊舞丶脱衣舞丶霹雳舞丶钢管舞丶街舞丶艳舞……=—=

所以,在瞪着眼看着刘静绕着火圈又扭又跳外带一件一件地扒衣服把上衣都扒光後,钟少尉终于反映过来了,这位原来是在跳脱衣舞呢:(和程浓一起傻愣愣杵在一边,为刘老师的酒後失态开脱,“其实,反正,这里的男人也都不穿上衣。”。

程浓同意:“你先把鼻血擦掉!”

……

“哎呦妈呀!”钟林晔摸了一把鼻子後想自裁以谢天下。——看领导跳脱衣舞竟然看出了鼻血?!重点是人家还没全脱光呢只脱光了上衣!

眼看着刘静那边围的人越来越多了,——由此可见该同志还是很适合当领导的,非常能带动现场气氛◎—◎,——钟林晔一边擦鼻血一边看见几个大胆的当地女子已经把手摸上刘静的胸口了,靠,里面竟然还有男人的手!

结结巴巴地问:“我们……怎麽……办?”刘静喝醉了那顺延的领导人应该是中尉程浓吧。

没听到回答。

一回头,吓一跳,什麽时候程浓手里多了一根大木棒子?!胆战心惊地问:“你要干吗?”

程浓很干脆:“敲晕他!”即使没看过跳脱衣舞,也知道这种舞蹈是非常不利于精神文明建设的,虽然这里的精神文明需不需要建设程浓不关心,但是冲着刘静扭腰摆臀还打算解皮带的趋势,程浓同志决定还是打晕他比较好,——太丢人了!

钟林晔顾不上擦鼻血了,“别别别,我去拦住他。”考虑到程浓的综合战力以及此刻的脸色,再乘以他手里棒子的粗细,钟林晔义不容辞先拦住他,——这一棒子要是下去刘静回国前能不能醒都不一定。

冲在程浓前面,扒开人群挤到刘静身边,钟同学鼻子再次一股热流下撞——刘静同志正在脱外裤!

赶紧给他把裤子拉上去,钟林晔扯着嗓子喊:“老师老师!斯文斯文!有辱斯文,不能脱!”

可惜,人声鼎沸,土着民间艺术家们打鼓的打鼓高歌的高歌,刘静则是一副明显喝高的样子,恐怕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摇摆着身体挣脱钟林晔,十分不满的嘟囔:“湿的。”

湿的也不能当衆脱!您看见过哪个淋过雨的同志因为身上湿了就在大庭广衆之下直接脱衣服的。

手忙脚乱地拾起被刘静扔地上的衣服。——感谢土着人民的友谊,嚯嚯起舞的时候还知道别踩到人,钟林晔在捡背心捡衬衣捡外套的时候没被踩死。——擡头,刘静的外裤又脱到脚踝了:(谁来救救我orz!

冲上去,给跳来跳去挥手扭腰左挣右扎的人把裤子提起来皮带扣好,再抓起背心往他脑袋上套。废了牛劲刚刚套进去一个头,再一看,——刘静又在解皮带了。

钟林晔都快哭了,一手抱紧他一手死命抓牢他的皮带,“祖宗,自己家的东西留着点行吗?咱不给别人看!”

围着他们的土着人一边充满喜感和善意地看着这二位,一边该跳跳该唱唱,完全把他们的行为当成了不同种族对于喜悦的不同表达方式:)

刘静太喜悦了,拽不动皮带又去扯套在脖子上的背心,扯了几下没扯下来失去耐心不扯了,突然傻傻一笑,开始扯钟林晔衣服!——脱衣舞,脱谁的不是脱钟林晔感到又一股热流直往鼻梁下撞!神啊!真的没有人来救他吗?

救世主来了!——在一边冷眼相看的程浓估计是看不下去了,举起棒子一步一步靠近他们。——土着人迅速给这位爷让出了一条道,兴致勃勃地观看後续发展。

程浓看看刘静再看看钟林晔,一个半裸身体满脸绯红仿似发春,一个一脸鼻血浑身紧绷像要犯病,——看不出哪个更丢人!

先敲晕哪一个好呢?略一思索,棒子指向了刘静!

钟林晔慌了,“程浓,程浓,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程浓一个眼刀甩过来。丫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甩文言文!

钟林晔急了:“别用武器,会死人的。”

程浓采纳战友的建议,放下棒子,没等钟林晔松口气,擡手给了刘静一嘴巴。——没用武器!

……

四周安静下来了。——语言不通的人群明显不知道这是在唱哪出。

有一个人不安静。

“呜呜呜,”刘静同志不挣扎着脱衣服了,伸手抱住钟林晔的脖子,无限委屈,“他打我。”

噗——,钟林晔血流成河。

顾不上许多,打横抱起刘静,钟同学冲出人群直冲到首领面前,大喊,“休息!休息!我们要休息!给我开个房间!……,不对,给个木棚子就行,不然给个树洞丶山洞都行!”只要不是大庭广衆就行,要是什麽都没有那就得席天幕地了:)

钟林晔大喊大叫连蹦带蹿,以至于对方竟然理解了他的意思,首领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嗯,嗯。”叫过个人,叽哩咕噜几句,人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钟林晔毫不犹豫地跟上。

还不错,绕过一个小坡就是一片低矮的木头房子,有几间竟然还有灯光。他们被火速带到一间有灯的房间前,对方友好地指指门,笑着走了。

身後的远处再次传来喧嚣,鼓声丶“包巴”声丶人们嬉笑歌舞声再次响起,被他们打断的鲁亚兹土着联欢大会继续进行。

钟林晔无心他顾,一脚踹开门,抱着刘静就进来,屋内很简陋,就两把椅子一张大木床,和一个油灯。

赶紧把人放在床上,担心地拍拍他的脸:“你没事吧?”从把人抱起来,对方就一直很乖,没吵没闹没再脱衣服——就是抱着钟林晔的脖子不撒手。这是睡着了还是被程浓一巴掌给打傻了?

窝在他胸口的人没睡也没傻,慢慢擡起头。

……

钟林晔痛苦地拿手捂住鼻子,——今天晚上他非得失血过多不可,——刘静正一脸委屈满眼无辜地看着他!

刘静指着门口,一半像撒娇一半像耍无赖,声音软软糯糯:“他打我。”

钟林晔回头,进门的是一手拎着三个大袋子一手拎着打狗棒的程浓。

程浓把东西仍在门口,关门,一步就走到床前,冷着脸问刘静:“清醒了?”

刘静以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一把抱住钟林晔,力气之大险些把钟同学给拉倒在床上,——重复指控:“他打我!”

钟林晔:他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程浓得到了答案,“还没清醒。”回身从包里拿出几块顺来的肉和水壶,问他们:“吃吗?”

钟林晔双手撑着床以免被刘静拽上去,跟抱住自己不撒手的人商量:“老师,你先放开我,你一天就吃了几块压缩饼干还酗酒你得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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