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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巡回头问钟林晔:“刚才那蜥蜴呢?”
钟林晔指指窗外:“放生了。”
段黎如临大敌:“罗巡,你找那蜥蜴干什麽?
“找回来,做成标本,送给你留念!”
……
庄书礼一脚油门,沙漠之旅继续中!
安治中将从总政搬离的时候总政大楼里老老少少扶老携幼出来相送,连烧锅炉的大爷打扫卫生的大妈都来了,更不要说全楼里扛着星的扛着杠的丶又扛星又扛杠的制服系人类们了。
人们欢声笑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对于安治同志升了中将还进了国防部有很多同志想不通,但是一想到安治升了中将进了国防部後就离总政的老少爷们要多远有多远了,再想不通的哥儿们都洋洋喜气盈腮,笑容要多欢欣有多欢欣要多鼓舞有多鼓舞。
安中将倒是荣辱不惊,看看身後送行的人们,——送行的人群硬生生被他吓得後退好几米,——礼貌地向大家道别:“再见。”带着自己的司机丶副官丶秘书还有勤务兵走马上任去了。
同志们定定地看着车子驶去,确定是真的开走了不是忽悠人後,集体叹息。
“唉呦为,可算走了。”
“可算是把这瘟神送走了!”
“还‘再见’?谁想和他再见啊?!
“一辈子不见才烧高香呢!”
……
群衆们终于可以尽情的丶无所顾忌的抒发胸怀了。
“老林啊,恭喜了,你总算熬出头了,可别再跳河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老徐啊,咱们同喜同喜,这几年有他在咱们都作出病了。”
“小贾,咱们去喝几钟吧?”
“老田,咱一定得去,这麽好的事怎麽能不庆祝!”
群衆们喜笑颜开,回楼里偷着乐的偷着乐,出去庆祝的出去庆祝,大家夥儿三三两两地离开,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不少。
人群离去,大门口还杵这两位——俩上校!看着有点眼生。
不过门卫的兵哥哥们都不在意,这楼里出来进去的官儿多了去了,星星都数不过来,笑笑根本就没人去数。
俩上校杵在总政大门口。
其中一个心有馀悸:“静静,他刚才没看见咱们吧?”好家夥,安治就回头看了一眼,感觉几百号人都让他看遍了。同志们都在往後退,差点他们就站到了头一排!
“应该没看见吧!”这位在擦汗,“段黎,说到底,他到底是去国防部哪个部门了?”
——刘静和段黎:(
段黎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肝儿,“不知道!刚才跟旁边几个打听了,都说不知道,好像总政就主任知道他调国防哪个部门了。”消息封锁的这叫一个死,人都去上任了还是没透出一丝一毫来。
刘静哀叹:“算了,他调国防部哪个部门对咱们都是一样,咱们按计划行事。”不成功就成仁,反正安治知道了都没他们的活路!
“知道!我就是奇怪,总政的人都缺心眼儿吗?安治虽然调了,可两个单位也没离太远吧,他要是没在这儿安插俩自己人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那句话怎麽说来着,——老家一定要守住,根据地绝对不能丢!
“你那个破脑袋我才不踢呢!”别看罗大校现在在团里是忍低伏下,真的跟段黎干上了刘静保证自己团军衔第一的这位第一个叛变倒戈!“你还是想想怎麽搬动你老子好了。罗巡可是已经搞定他爹了!”
段黎难过:“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我老子不为所动能怪我吗?”
“你他妈就不会变通啊!”刘静这叫一个气,知父莫若子,他的计划是宏观的,微观方面还是要靠执行的人!他就是有张良计也得有段黎这个过墙梯不是。
“刘静,我老子思维真的不能按常理推论!”刘静的计划是不错,但是具体的步骤恐在实施中就暴露了不少缺点,得改,得大改!
“我看出来了!”看见你就知道你爹是什麽样了!
“刘静,”段黎锤锤自己的胸,“我觉得这样不行,不知道他究竟到哪个部门我心里没底,就是说服我老子也不知道该动老头子哪条关系吧!”总不能把老头在国防部的所有关系都拿出来用吧。他舍得老头儿也不舍得啊!
好像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刘静摸摸下巴,“反正国防部也没太远,咱们跟过去,看看能不能探听点消息。喂,你在哪儿总有什麽同学少年故交什麽的吧。”
“不会比你的少。”
“注意隐蔽,别叫他发现咱们。”
“还用你说。”
于是乎两个上校丶两个一团之长,在总政门口密谋多时後鬼鬼祟祟地就奔了国防部去了。
那天晚上安治中将调任国防部主管军事外交的消息即传遍全军。
其他人还好,都知道安治晋升不会有什麽好事儿,唯有几个曾经跟着安将军进行过短期外交活动的几名军官闻讯痛不欲生,其中两人甚至差点晕倒在国防部门口,下场是互相搀扶着去医院吸氧。
“段黎,你要抓紧!”刘静团长抱着氧气瓶鼻子插着管子叮嘱战友。
“静静,你放心。”段黎拉下嘴上的呼吸罩郑重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