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和苏城的园林院落截然不同,四四方方,好几进的屋子,院子里也没有竹林假山,只有铺的地砖,干净整洁。
姜落在和一只德牧犬玩儿,他的不远处,院子里,是坐着藤椅的霍宗濯,还有背对姜落的一个头发半白的穿着开司米毛衣的男人。
男人声音沉稳,和霍宗濯道:“很早我就劝过你,你有志向,也有能力,只是做生意,大材小用了。”
“这次在贵省,在山里,你也看见了。”
“地穷,人穷,却还有一大群偷油的老鼠……”
姜落都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他没管,丢球,自顾和德牧玩儿。
没几天,姜落和霍宗濯飞回海城。
飞机上,姜落随便聊的,问霍宗濯:“你在考虑换条路走吗?”
“嗯。”
霍宗濯没多说什麽。
默了默,说:“我怕你到时候一个人管生意,忙不过来。”
“怎麽可能一个人。”
姜落语气轻松:“请人啊,公司又不是只有我。”
“何况很多生意都不是一眼到头的。”
“过两年,市场变了,有些生意肯定也要变,到时候转手卖掉都有可能。”
“你也知道的,我这两年投了不少公司。”
“比起做实体赚的,投资的回报更多更容易。”
“以後也许会考虑多投资,而不是做工厂。”
这意思就是让霍宗濯不要有过多的顾虑,想做什麽就去做。
“嗯。”
霍宗濯这时候依旧没多说什麽。
他搂姜落的肩膀,“不着急,一步步来。”
“你先把伤养好,把身体养好,其他暂时都不用管。”
回海城後,姜落窝家里养身体养伤口,霍宗濯也陪着,一直都在武康路的家里,就算有工作,要麽电话处理,要麽让文秘书多跑几趟。
这日,王钧庆回国了。
回来,王钧庆就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陪姜落坐在沙发上的霍宗濯。
“什麽啊?”
姜落在吃水果,顺便看电视。
霍宗濯拆文件袋,他就凑过来看了看,一看,里面是几张银行卡,还有几份文件资料。
“毕康在国外的账户。”
霍宗濯解释,“他很聪明,应该也是有人教他的,把钱通过地下钱庄,先转去香港,再转去瑞士的银行,洗干净。”
“多少?”
霍宗濯问王钧庆。
王钧庆:“差不多有六亿人民币。”
姜落挑挑眉:“死肥猪。”
又问霍宗濯,“这些得给上面吧?”
“嗯。”
霍宗濯把东西重新放回文件袋。
“对了,还有件事。”
王钧庆:“毕康的弟弟毕锋说,‘肥鱼’是他一个同学介绍的。”
介绍的?
姜落和霍宗濯对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