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我躺着干嘛?无聊啊。”
霍宗濯像个古板的私塾先生:“躺着就是躺着,无聊也躺着。”
姜落:“开电视机吧。”
霍宗濯:“不开,医生说了,你要静养。躺着。”
姜落:“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霍宗濯直接没回,姜落知道他不会唱歌。
姜落:“我给你唱啊?”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
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霍宗濯伸手,指尖夹住了姜落的嘴,夹成了鸭嘴。
姜落边做鸭子边忍不住笑,喉咙里发出声音:“疼,疼。”
霍宗濯收回手,突然说:“从乡下接你回来,你当时在车里唱的几首歌,我都没有听过。”
姜落这才意识到当时光顾着唱,把很多九几年才有的歌也唱了。
姜落耸肩:“你说哪首啊,我都随便唱的。”
“我唱什麽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霍宗濯没说什麽,也没追问,像是随口一提。
两人就这麽一躺一坐,你一言我一语,过了20分钟,姜落睡着了,安静地躺在枕头上被子里。
霍宗濯看着姜落,伸手,指背轻轻抚了抚男生的脸,格外爱惜的样子。
昨晚发现姜落不见,他比任何人都着急,着急得近乎失态。
为了找到人,他想了一切能想的办法,动用了海城这里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就差把电话打去北京。
于是霍宗濯便清楚地知道了,对姜落,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
霍宗濯轻轻的久久的用手背爱抚姜落的脸庞,任由眼中的情绪与爱意倾泻而出。
当日傍晚,李锋锐的车刚被司机开出离太平洋百货不远的地方,便有几辆轿车先後夹击,截停了白色宝马。
怎麽回事?
李锋锐蹙眉,心生警惕,但没有多害怕。
因为这里是海城,不是海外那些地方,治安很好,那些地皮流氓不成气候,对他构不成威胁。
见截停他们的其中一辆车下来一个男人,往他这边走来,李锋锐冷静地落下了後排车窗,看出去。
只见男人走近,弯下腰,递进来一个大哥大。
李锋锐垂眸扫了眼,没说什麽,接过,递到耳边,冷静的:“喂?”
大哥大那头传来更为沉稳的声音:“李公子,我奉劝你一句,这里是海城,不是你们台岛。”
李锋锐不屑,哼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还不如直接报上名讳,直接说你要做什麽。”
大哥大那头:“你的狗咬了我的人,这是第一次,我只警告你。如果有第二次,不止你的狗,你本人,也休想再踏进大陆一步。”
李锋锐皱眉:“你到底是谁?什麽狗,你什麽意思?”
大哥大那头已经挂了,车外的男人不客气地伸手进来,直接从李锋锐手里拿走了大哥大,同时从窗外丢进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然後便转身走了,很快,截停他们的轿车也都陆续开走了。
李锋锐觉得莫名其妙,骂了句有病,跟着才低头看腿上的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