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绷直身体,不敢动弹:“你要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裴临最後吸了一口,像瘾君子。
最後撇开脸:“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他的头都没那麽疼了。
季禾木木开口:“只是一些花茶的味道。”
他觉得裴临想咬他的脖子。
“不是。”裴临笃定开口:“比花茶好闻。”
“我给你送了领带,礼尚往来,你能送我点什麽?”
季禾:“你想要什麽?”
“直说吗?”裴临接着开口,语调拉长,尾音上扬:“我想要……”
“你。”
“……”太过糟糕。
那天在床上,裴临也是这样说的。
一声一声恶趣味的问他,要他的是谁?他是谁?
旖旎潮热的画面闪过,那些束之高阁的羞耻记忆再一次破土而出。
季禾的脸倏地红了。
裴临忽在此时靠近他,炽热的胸膛朝着他压近。
季禾後腰抵在沙发上,手臂弯曲抵挡着裴临的逼近:“不太公平。”
用一根领带来换他这个人,怎麽看都不太公平。
裴临扣住他後脑,不让季禾逃:“你本来就是我的。”
只是他病的不合时宜,让别人捷足先登。
但凡他早一点认识季禾,就没江叙什麽事了。
裴临低头,慢慢靠近季禾微张的嘴唇。
想亲。
季禾竟然也没躲,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
可惜。
裴临最後只是轻啄在季禾颤动的眼尾。
他不敢太过火,万一真的把感冒传染给稻草人呢?
季禾翕动的睫毛瞬间湿了。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变了。
他竟然真的……真的对裴临……
突如其来的悸动给了季禾巨大的冲击感,这不在他的道德范围之内。
没有中药,他怎麽能真的想和裴临亲吻。
怎麽会有那种感觉?
他真的不是一个双标的人。
他说离婚是真的,婚内不想和裴临扯上关系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