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和无时无刻都盼望着他和江叙离婚的话。
他只在裴临身上见过。
他已经做好了去查这件事的打算。
眼下裴临刚好出现,似乎恰恰印证了这件事。
“我去医院看沈昼,遇到沈夜,他说你来暗市接江叙,不放心你,来看看。”
季禾看着他,不太相信:“你和暗市的主人打过交道吗?”
裴临瞧着他这副受惊後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喉结滚了滚:“我刚回国,怎麽知道?你该去问沈夜,他因为这件事差点被沈昼打死。”
季禾垂下眼,心里的疑窦渐渐消了。
应该是想差了,裴临刚回国。
裴临看他沉思的样子,没撤去桎梏。
反而贴的更近,呼吸扫过季禾耳畔:“有出事吗?我来晚了。”
季禾听到这句话,心里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春日暖阳映照江水,逐渐升温。
他甚少有人关心和担忧。
“没事,暗市主人很好说话。”
“你对他倒是好,为了他敢孤身一人闯暗市。”
口中溢出的冷笑混着夜色,暧昧又危险。
季禾脊背蹿起热意,想推开,却发现他和裴临力量悬殊巨大。
“我总不能看着他被砍了手脚。”
要是江氏的人真能救江叙,他也不会过来,城东地皮的项目他本来不打算插手。
这个项目牵扯太大。
可是偏偏江叙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他是没爹还是没妈?用得着你事事顾着他。”
季禾:“……”
“以後都不会了,这是最後一次。”
他也不想再做事事为江叙兜底的人。
就像裴临说的,江先生和江夫人都还健在,不需要他事事冲在前头。
“我该不该相信你的话?”
裴临又凑近几分,阴影罩下来,把两人之间的暧昧拉扯的更加绵长,空气里都飘散着危险又迷人的因子。
季禾觉得说话实在不用靠这麽近。
昏暗里,空间狭仄,心跳声愈发嘈杂,分不清是谁的。
“信不信由你,你离我远点。”季禾急忙去推人。
他看见车里的江叙刚好翻了个身,脸直直对着他们这边。
裴临掐着季禾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回南郊吗?我送你回去。”
“不回,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