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脾性,并不是他任性的理由。”
“你做任何事都觉得理所当然,从来都不知道你随口的一句话或者一件事有多麽令人恶心。”
他越说越平淡,语调没有半点起伏:“就算我找了别人,又怎样?”
现在的季禾可以说是极为失态的。
因为他的道德标准一向很高,和裴临发生关系後,他首先想的是离婚。
後来裴临的强势和独占欲让他措手不及。
可他还是坚守着心里最後一条底线。
先不说现在已经是离婚前夕,城东的事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就说江叙养的那些数不清的小男孩,刚刚还和白月光情深脉脉,又有什麽资格来质问他。
还提到爷爷……
自从爷爷生病後,他从来不敢把爷爷和那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可以说,爷爷就是他的底线。
不管江叙用怎样恶劣的言语来对待他,他都可以做到平静如水。
可是唯独不能扯上爷爷。
季禾语调生冷:“你很烦,希望可以离我远一点。”
“……”
“……”
季禾这次没再停顿,干脆利落的打开门就走。
只是不巧碰上换药的医生:“是江叙家属吗?”
“不是,家属在里面。”这是季禾的回答。
江叙瞳孔骤缩,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禾离去的背影。
季禾很少对他说重话,最多的态度就是冷着脸不说话。
亦或者怒声怒气叫他滚。
那时他还能察觉到季禾的情绪,前者恨铁不成钢。
後者恼怒生气,对他不耐。
这些都还意味着他在季禾眼里就算不是丈夫,也再不济是弟弟。
可季禾刚才是什麽语气?
平淡如水。
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半点的波澜。
不,季禾对待陌生人都不是这样的态度。
季禾很有礼貌,他对人都是温和的。
让人一看就觉得和浑身冷淡的气质不符。
江叙慌了。
他好像,真的把季禾惹生气了,不会原谅他那种。
可是为什麽?
因为他想强迫他发生关系吗?
江叙抚上自己的心脏,为什麽会这麽难过?
他是不是……初心变了?
不是讨厌季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