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你什麽时候回国的?”江叙脸上的不耐迅速落下,惊讶的看着裴临开口。
裴临斜靠在门边,幽暗的视线仍牢牢锁在季禾身上。
好像烈鹰终于蹲守到了兔子,迫不及待想要抓瞎老虎的眼睛。
虎口夺食。
“刚回。”他停顿了几秒又开口:“这谁?”
问的季禾。
“裴少?”有几个少爷追上来凑热闹:“你说季禾啊?江叙老婆啊。”
季禾身体好像实在不舒服,他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误打误撞撞到了人。
他们两人凑的有点近,季禾听见身旁的男人重复了一声:“哦,老……婆……?”
裴临叫的这一声,像是在季禾耳边,故意停顿的音节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季禾的脑子被酒精麻痹,他神志不清,産生了裴临在叫他的错觉。
新婚丈夫就站在身边。
刚见一面的人却当着丈夫的面叫他老婆。
季禾当自己耳朵坏了,怎麽这麽想……
他本就泛着红晕的脸更加潮红了,红的能滴血。
从裴临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
他饶有兴味的盯着看。
尽管心中摇摇欲坠的道德坚守提醒着他,那是别人的老婆,他这种变态心理不对劲。
可还是……啧,奇了怪了,怎麽这麽好看。
“………”
江叙不知道对季禾说了什麽,他竟然由着江叙把他带回包间。
走前,江叙朝着裴临寒暄:“裴少,进来玩一会儿吗?我们刚开局。”
他只是随口一说,想着裴临这样的人不会答应。
毕竟裴家家教出了名的严,裴宴也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可是,
“好啊。”
裴临眸色冷淡,盯着江叙落在季禾肩上的手,眼中神色不明。
季禾也擡起头,刚好看见裴临侵略性十足的视线,带着十足的厌恶。
他一愣,这人是谁?
不认识。
没见过。
江叙进入包厢就搂着人喝酒,季禾看得直皱眉:“江叙,你知道你是个结了婚的人吗?”
季禾的这句话听不出情绪,但嗓子是哑的。
在场的人还以为他很伤心,于是停下手里的事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