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的眉眼一下子阴郁下来。
他把人搂进怀里,细细的摩挲那处伤痕。
“该死……”
季禾的腰很敏感,裴临的抚摸让他感到轻微的刺痛。
他往後缩了一下。
“疼?”
季禾摇了摇头:“不疼。”
要说疼,不如说是痒,裴临凑的太近。
季禾问:“是有痕迹吗?”
他身上从小就容易留痕,磕了碰了,需要很多天才能消下去。
“呵。”裴临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对你动手了?”
“没有,不小心碰到了。”
应该是刚才没注意撞在门上那一下。
裴临不语,打开座椅之间的格子,拿出一款药膏来。
季禾一愣,拒绝:“不用。”
他的衣服被裴临撕碎了,恹恹的挂在肘弯,脖颈间满是暧昧的红痕。
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让季禾倍感羞耻,一刻也不想在江家附近待下去。
“不行。”
裴临把人捞起来,以面对面的姿势抱在怀里。
双手环住他的腰,挤出药膏在掌心揉搓。
这个姿势格外亲密,裴临比季禾高出一个头的身高。
他坐在裴临腿上,刚好能和他视线齐平。
已经到了鼻尖贴着鼻尖的地步。
季禾眼神闪躲,他透过车窗,看见有人偏着头往这边来。
身体一瞬间绷直,心提到嗓子眼。
季禾的神经被肾上腺素所占领。
格外灵活的脑子幻想了一系列被发现後,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情景。
裴临自然也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他垂着眼皮,继续揉开手里的药。
怀里的人推开他要逃。
裴临轻松就给人抓回来,掌心贴上腰间的那片青紫。
“嘶……”
有点疼。
季禾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双眼。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过来,在车窗上轻敲:“有人吗?这里不允许停车。”
听声音像是看守的保安。
能开得起裴临这款车的人,非富即贵,是以保安也不敢出言驱赶。
只能礼貌的敲窗示意。
玻璃是单面的,他从外面什麽也看不见,但他听到了季禾刚刚那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