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去开车的这段时间里,稻草人在想什麽了不得的事?
想到面对他一脸心虚尴尬?
他没记错的话。
稻草人只会在被他挑逗到受不了,羞耻的时候才会脸红。
“啧。”裴临显然十分惊异:“你在想见不得人的事?”
季禾觉得他想的东西是有一点见不得人的,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擡头,脸上平静,看起来什麽事也没有:“可以走了。”
“稻草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裴临的声音循循善诱:“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麽?”
季禾看着挡风玻璃:“我没想什麽,太冷了,风吹的,开车。”
他这副矢口不言的样子更是让裴临存疑:“在想我吗?”
季禾:“……”
让他猜对了。
裴临接着说:“为什麽不说出来呢?”
“想要我?”裴临轻笑:“我又不是不给你。”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什麽都能给你,包括我自己。”
季禾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我要你做什麽?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
他每次说不过裴临的时候,都会佯装生气。
他以为自己威风凛凛有气势,实则在裴临眼里,就是一只炸毛的猫。
只要顺毛撸,分分钟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走。”
裴临啓动车子,驶向港城医院的方向。
没有多久的功夫就到了。
“外面冷,你先上去,我去停车。”裴临冲季禾道。
“嗯。”
季禾一直抱着那条围巾,但他没打算再给裴临一次。
已经给过一次了。
裴临没有接,他有理由怀疑裴临不喜欢。
打开安全带想下车,突然又被拉着手腕逮回来。
“你是不是忘记什麽了?”裴临看着季禾手里的围巾挑眉。
“什麽?”
“我的围巾,帮我戴上,外面很冷。”
季禾神色微妙了几秒,他把围巾递给裴临:“是我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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