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不说。
再者,他那时候觉得,恐怕没人会喜欢一个动不动就把人忘记的人。
也更不会喜欢一个底色是偏执的人。
季禾淡定喝粥:“我为什麽要怕你?”
他们这段感情,在外人看来,就是裴临又争又抢抢过来的。
可是季禾知道自己是个什麽样的人。
他不喜欢的人,压根不会和他産生情感上的交集。
裴临偏执也好,疯癫也罢,就算那个病治不好,也没有关系。
他对他谈不上怕或许裴临的病在别人那里很吓人,动不动就威胁到生命。
但在季禾这里,刚刚好。
“还有最後一个问题,你的病,谢医生怎麽说?”
昨晚回家就被裴临拉到床上,他都没有机会问。
“担心我?”裴临问。
“已经好了。”
“之前就能够共存,这次的药是改进版,两个共存的人格能很好的融合。”
担心了这麽久的事终于解决,季禾的心神总算松懈下来。
“嗯。”他轻声回应,又一次给出承诺:“以後,不要瞒着我,我不会讨厌你,更不会怕你。”
裴临还是那样,他仔细去看季禾的眼睛。
他发现那双眼睛里,装的是他。
再开口时,声线里染上明晃晃的笑意:“老婆,我们天生一对。”
季禾并没有反驳,他道:“给我道歉。”
一码归一码。
就像裴临说的,生活需要仪式感裴临还没有正经的和他道过歉。
道歉之後,这件事就当翻了篇。
季禾就算没明说,裴临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虚握拳放在嘴边,遮住抑制不住的笑意,语调上扬:“对不起啊老婆,我错了,原谅我行不行……?”
明明是道歉,但裴临语气里全是理直气壮。
就像那句话,被爱的人有恃无恐,他笃定了季禾会原谅他。
实际上是的。
季禾拿起纸巾擦嘴,把碗筷推到裴临手边:“洗了,原谅你。”
家务家务,一家人才叫做家务,裴临表示喜欢干这事。
他麻溜的收拾碗筷拿进厨房,不到一会儿全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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