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终会被戳穿
迟尽发出一声惊叫,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他一脚踢开那只手翻身到床的另一边,按开了屋内的灯。
屋内陡然亮起,他下意识想闭眼但强撑着睁开,一颗心剧烈的颤动。
迟尽受到惊吓呼吸都变得急促,“你是谁?怎麽会在这?”
那人闻言,身形一顿,有些怪异的问:“你不认识我?”
这话说得奇怪,好像很有渊源。
迟尽在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张人脸,但他确实对这人没什麽印象,实在是想不起和这个人有什麽过节,难道又是像叶杞一样,无意间又伤害了别人?
思来想去,迟尽又警惕的重复:“你到底是谁?”
话落了地,这人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眼神从茫然变得阴戾,看得迟尽心里一抖。
紧接着就见他扯了扯嘴角,迟尽心中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动声色的瞄向这人身後的门。
这人严严实实的挡在门前,想出去就必须要绕过他,迟尽正想着怎麽才能让他离那扇门时,一个晃神就被扑倒了。
这人死死的捂住迟尽的口鼻,紧接着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无孔不入的撕扯他丶压制他。
迟尽瞬间瞪大了双眼,这人是个Alpha。
Alpha和Omega的身体构造天生就不对等,注定了力量悬殊,再加上信息素的压制和对抗,迟尽很难占上风。
现在小院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人,连救命都不知道朝谁喊,他拼命挣扎,企图把压在身上的人踹开,但很快,在信息素的调动下,他挣扎的手腕和腿脚逐渐使不上力,又虚又浮。
这个人在诱导他发情。
意识到这一点,迟尽感受到一股无力到极致的绝望。
为了保持清醒,迟尽一口咬上自己的舌尖,浓重的血腥味充斥袭击着整个口腔,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温热的划过眼角。
剧烈的疼痛让迟尽差点喘不上气,但好歹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一脚踢中Alpha的下怀。
趁他吃痛,又踹上他的胸口,翻身重重的滚到床下,顾不得背上的疼就要往门外跑,却被Alpha追上来从後勒住脖颈。
呼吸被扼住,脖颈上可怕的力道让他忍不住反胃,眼前一阵白一阵黑,无法逃脱的濒死感让他本能的恐惧。
不知什麽时候他被扔到了地上,大脑因为缺氧而犯晕发糊,慢慢的,身体的触感逐渐回归後,迟尽迟钝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衣服正在被撕扯。
他的手指动了动,却提不起力气去反抗,眼睛里泛着不正常的猩红。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想,迟尽,你再不起来,就完了,完了!
“咔哒”一声,清脆的金属扣扳动的声音落在耳里,就像一粒石子滴进平静的池塘,点醒了迟尽。
像定身术被解开,迟尽的手开始摸索可以利用的东西,他摸到一根冰凉坚硬的棍状物体,是打斗间被撞掉的可伸缩晾衣杆。
迟尽握紧了,发了狠就要朝身後打去。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才刚刚挥起,压在身上的重量却凭空消失了。
迟尽也不管身後如何,立刻撑着自己翻身起来就要往外跑,却止不住的腿软。
“别跑!”
背後忽然传来一声吼叫,迟尽立刻刹住脚步,回头一看,不可置信的喊:“刘羽哥?”
音调都破了,还带着些沙哑,终于确定自己安全了,迟尽卸了力,瘫软在地上。
刘羽把歹人压制在地,捂住嘴又五花大绑拷在了这个房间,起身把迟尽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电话,简单叙述过後挂断了,说:“易总正在赶来的路上。”
迟尽脖颈处受了伤,吞咽口水都很艰难的疼,还满嘴的血腥,只是怅然的点头。
为了方便看守,刘羽又把那个Alpha提到了外面,之後就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言不发。
迟尽舌尖刺痛,漱口吐出来的全是血水,触目惊心。
收拾完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忽视躺在地上乱扭大叫的人,迟尽才问:“你来当我的司机是易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