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的构成类似于人造大脑,不过,这项研究在麟京早就全面禁止,大概率是有团队在私下进行过研究,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我个人觉得造不出来这个东西。”
麟京这边有个研究红线,什麽都可以做,唯独牵扯到与大脑有关的东西不能碰,一经发现必遭严惩,这个人,或者这个团队能冒着蹲大牢的风险做出这个麽东西,想来目的一定不单纯。
只是如此隐秘的研究大概率是不会被外人所知,所以想要调查,估计要花点功夫,
说会这颗头的大体构造,除了外接义体,内部还保存了一部分大脑组织,研究员也说,这恐怕就是义体并没有被屏蔽的最大原因,说出来可能有点瘆人,他们发现的时候,外接义体已经和入江飞鸟原本的大脑融为一体了,不打开肯定分不清谁是谁,可怕得很。
“我们根据他的身体,还有保存的那一部分大脑分析了一下,虽说期间一定经历过多次维修,但这颗义体头颅被造出来……少说也有二十年了。”
这麽久?!
等一下!宋其索记得上次他们在交流案情的时候,辛西娅曾经提过一个假设,就是二十年前入江飞鸟曾经短暂失踪过三个月,有没有可能,入江飞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换掉了呢?
不过,如果能在三个月期间就将其改造成这副模样,想来入江飞鸟绝不会是首例实验品,或许在他之前已经有人这麽做过了。
至于到底是什麽人,现在是否还在麟京,他们的目的又是什麽,对于宋其索来说,完全就是全新的谜团了。
“为什麽会选择他成为牺牲品?”宋其索低声念叨着,“看样子也不像无差别袭击,那这事就应该是他身边人做的。”
总之,做这些事的真凶一定与入江飞鸟有过交流,否则也不会就这麽选择他才对。
“这个嘛,我倒是有个猜测,”那名研究员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就是从之前文长官合作过的科研院所毕业的,这个入江飞鸟,我可是有所耳闻哦。”
据他的说法,所里有段时间曾经盛传一个类似“恐怖传说”的故事,说是二十年前的某位师兄,因为不满自己被年轻漂亮又严厉的女导师教训,故意挑拨导师和另一位教授的关系,闹得特别大,结果没几天,学长突然失踪,紧接着没多久,他的那位导师就被灭门了,当时所里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位师兄是凶手,治安官调查了很久,包括那位教授也在嫌疑人当中,但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并没有後续,三个月後,师兄回归,身边人却说他像变了个样似的,而且在那之後,他就被归到了另一位教授的门下,而後顺利毕业,就从所里消失了。
这位师兄自然就是入江飞鸟本人。
“传言当然是有真有假,但他的那位导师去世是写在社会新闻里的事实,後来我还特地跟当时的师兄师姐分析过,也许那个入江飞鸟,真的偷偷看到了什麽不该看的东西,才会导致他的导师遭此劫难,当时我们想不通,为什麽这人还会满不在乎地回来,可现在想想……”
也许那个时候的入江飞鸟,已经经过改造了。
“这麽看来,那位教授问题很大啊。”
不管传言究竟是怎麽出现的,这位老教授肯定了解入江飞鸟这个人,也比谁都了解那所谓的导师纷争到底是真是假,听说他现在已经离开研究所,在某大学里任荣誉教授,如果能去会一会,想必会有些收获。
“把那位教授的名字告诉我,”宋其索掏出手机记录信息,“对了,被害的那位教授叫什麽名字?我上次看了新闻,里面没写。”
而且新闻并没有提到入江飞鸟,这件灭门惨案最後被定为其丈夫杀害妻女,匆匆结案,网友的关注重点也都放在了“老实本分的男主人突然暴虐成性,女主人与孩子深受其害”这件事上,倒是没有谁注意过,这位女主人本身就是研究所的教授来着。
“她叫赵辰君,”文长官在一旁提醒道:“新闻里没写,大概是犯罪情节比较严重,不想在断网後引起恐慌吧,而且她那位被认定是凶手的丈夫,身份也有点特殊,”她皱着眉头回忆道:“我记得他好像叫……傅誉。”
无心的话语传入宋其索的耳朵,让他的脑子整个“嗡”了一声,待过度震惊带来的耳鸣逐渐褪去,他的目光才又重新聚焦到自己的手机,那刚刚写下的名字上面。
傅……
赵?
“不会吧……”他甚至顾不得解释,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自语道:“所以……难不成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