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宋初昀已经完全被他吓住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手撤回来,听许宴这样讲,他明明自洽的逻辑现在也变得一塌糊涂,竟真的有点感到惭愧。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哽住:“我丶那——”
那你也不能开车撞人啊?!
一旁的车窗在这时被陡然敲响,宋初昀看到了楮秋砚的脸。
楮秋砚也不是傻的,豪车,明显具有指向性地朝他而来,无论怎样分辨都与许宴有关。宋初昀顿时警觉,用手里的车钥匙把门打开,率先逃出了这方空间。
“你没事吧?”
楮秋砚面色严峻地摇了摇头,很担忧地望向他,宋初昀赶在他开口前带着发白的表情解释道:“刚刚车出了点问题,没撞到你就好,秋砚,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任谁都知道这套说辞有多漏洞百出。
楮秋砚深邃的目光落向车窗,片刻後又转向他,宋初昀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真的怕许宴下一刻就从车里出来,和楮秋砚又爆发出什麽血肉冲突。
好在楮秋砚居然也愿意在这种时候还给他台阶,他没说话,但这种时候,任何言语似乎也都是无效的,宋初昀看着他转身远去了。
宋初昀还看到许宴的司机正也跑过来,和停车场的保安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前来查看情况,都在为这场‘意外’而震撼。
眼前的场景好不真实,宋初昀甚至仍没回归现实,他浑浑噩噩地与司机知会了一声“车有故障”让他去处理索赔周旋的事情,就把主驾驶的许宴拉出来,塞进自己的车,然後机械地往心理诊所开。
宋初昀现在真的很後悔,他为什麽要把许宴心理医生给的名片给扔掉。
一路同样安静得可怕。
宋初昀像丢了魂一样,而许宴则真丢了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一只精致漂亮又空洞的娃娃。
直到到了地方,宋初昀喊他下车,他才拥有一点意识。
许宴擡起眼看身侧拉开的车门,声音又低又哑:“为什麽要来这里,你觉得我是发病才会做这些的吗?”
发生了这种事,宋初昀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麽情绪才恰当,他的语气极平,再次重复道:“下车,我带你去看看。”
许宴不动也没了声,宋初昀俯下腰,正要探手把他给扯出来,许宴却用两根手指揪住了他的外套下摆。
“宋初昀。”
许宴很少会喊他的名字,这只换来了宋初昀动作停止,沉默着的一点容忍。
那个家夥有一点说得很对,宋初昀是不会因为任何情感而止步不前的人,愧疚和爱意都不行,许宴愿意承认自己始终是在自欺欺人。
可直到这一刻,许宴都愿意为了那一点点的喜欢而退让,因为他在乎宋初昀的看法,不希望自己毁掉对方对于自己残存的好感。
这个问题,许宴甚至不敢用‘爱’这个字眼:“你还喜欢我吗?”
宋初昀简直不敢想,许宴居然还能丶还敢问出这种话。他的大脑在这一刻急剧转动,困扰他数日的问题在此刻轻易便拥有了答案。
他不能和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捆绑。
忌惮着许宴发疯,也没有气力再发火,宋初昀一个字也没讲,只继续开始了将人往出扒的动作。
然後他只来得及看到许宴从怀里掏出了什麽,对着他的脸一喷,他就猝不及防地眼前一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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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谁很正常故意写的这种效果可以尽情猜想起来後面还会有视角的但是会越来越少就是那种俩影子的fe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