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忙伸出手,摸上谢怀枭的腰封锁扣,要为他解开,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王爷,不好了,皇上他吐了一口血。”
是适才谢怀枭吩咐看着文初的那个小厮。
谢怀枭蹙拢眉心:“真教人不省心。”
说罢,推开白容,疾步离开。
白容望着人离开後,被气的直跺脚,眼中射出怨毒的精芒:“一个傀儡皇帝,我白容与你以後势不两立。”
阳光透过云层,射进室内。
文初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凤眸。
已经过了晌午,他又睡了这般的久。
额头上敷着什麽,文初擡手拿了下来,垂眸看去,是一块浸湿了方帕。
文初望着手中的方帕失神片刻:“朕这是又生病了。”
“你高热昏迷三日。”耳边响起男人一贯沉冷的声音。
文初怔了下,他知晓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的久,忙坐起身寻声望去坐在文案旁,低头处理政务的谢怀枭,又移开视线,看了一圈室内,确定他是在谢怀枭的卧室中。
室内的摆设与几年前他来时没有丝毫的变化。
文初少年时,是很黏谢怀枭的,所以来过不只一次他的府邸。
那时的谢怀枭待他像个兄长一般,雨天为他撑伞,冷天为他披上外套,他身体不好,季节转换时都会犯咳疾,他便拿来用蜂蜜和梨煮的水给他喝,压咳疾。
他来府邸玩,遇到了风雨天,无法回宫,他便将松软的大床让出来给他,又怕他一个人睡惧怕雷电,便打了地铺,陪伴着他。
细白的指尖摸上松软的床褥:“朕怎麽会在这里?”
“你在祠堂中昏了过去,被小厮发现,便送到了这里。”谢怀枭放下手中的书卷,幽深的目光投了过来,望着文初带着病容的俊颜::“马车在大门外候着呐。”
他的确应该回去了,文初下了床榻:“我想把玉儿带回去。”
玉儿没有在皇宫,定然是在这里,只是不让他见到玉儿罢了。
谢怀枭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可。”
“为什麽?”文初眸色闪动,情绪无法抑制的激动起来:“朕已经什麽都听凭你摆布了,你更是没有什麽需要用玉儿威胁到朕的。”
谢怀枭轻撩眼皮,哂笑道:“这是对你的惩罚,惩罚你联合宇文桀谋害本王,做错了事,是需要承担後果的。”
文初从来都是对谢怀枭的故意刁难无可奈何,他静默片刻後,问道:“你要朕如何,方能将玉儿还给朕,朕都可以去做!”
他眼神潮湿的望着谢怀枭,声音透出乞求之色。
谢怀枭定眉定眼瞅文初顷刻,错开视线:“跪下。”
文初毫不犹豫,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很清楚男人无非是想羞辱他,他照做就是。
下瞬未经谢怀枭开口说,文初便埋下首去,磕了一个响头。
见此,谢怀枭漫不经心的笑起,眸色却冰冷到了极致:“好,你若是与府邸里的小厮主动亲吻一番,本王便让你将玉儿带走。”
他说着,冲门外冷喝了一声:“进来一个人。”
闻言,候在门外的小厮行了进来,对谢怀枭躬身施礼道:“王爷召唤奴才可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