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商舟嘶吼咆哮的骂道:“谢怀枭你就是个畜生!”
与此同时,帝王虚弱痛苦的低泣声,充斥在他耳底。
此时的少年是多麽的无力,痛苦中又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不能保住心悦之人被残忍的摧残着。
恨不能就此咬舌自尽。
凄凄长夜终于熬过去。
文初一头乌发散乱的铺在床单上。
脸上冷汗如水洗了般,苍白的脸不见血色,几近透明的唇瓣微微敞开,吃力的轻喘着。
白皙的指甲中晕满了殷红的血。
谢怀枭眼底狰狞的血丝退了下去,体内如万蚁噬骨的痛苦也随之消散。
他起身,垂眸望了一眼自己身前纵横交错的抓痕,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镀上了一层凉薄的冰霜,对文初冷“哼”一声:“上次的拶刑还是太轻了!”
文初转过身去,极力强忍着胸腔中锥心刺骨的疼意,闭上了眸子,将脆弱的泪水隐藏。
“谢怀枭你就是个畜生!”
谢怀枭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红色婚服穿整後,头也不回的出了内间。外间宴商舟眸子通红,眼眶乌青,明显是一夜未合眼,这一刻望着谢怀枭的眸子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宴商舟痛苦咬着每一个字,“只要我活着,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谢怀枭深邃幽冷的眼眸盯着被五花大绑在梁柱上的少年,冷眸逐渐眯了起来。
这时柳明伊惊惶的跑了进来,撩起袍摆跪在谢怀枭的面前:“求摄政王网开一面,饶恕小徒这一次。”
昨夜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柳明伊今晨一入宫,便听到了此事。
人丝毫不耽误时间的便赶来救宴商舟。
“师父不要去求这个王八蛋,畜生。”
宴商舟被昨夜之事刺激的已经失去了理智。
柳明伊忙用训斥的口吻对他道:“不要再说话了。”
谢怀枭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明伊,又看去宴商舟,细细端看他眉眼之间的神韵,忽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好似在很久远之前二人就见过一般。
而这种久远已经远到二十年前,可这个少年的年龄不会过了二十岁。
谢怀枭收回神思,擡手按着倦怠的眉骨,对柳明伊道:“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好生的管好你的徒弟罢!”
柳明伊应道:“多谢摄政王开恩,下官一定严加管教好他。”
谢怀枭又看了一眼宴商舟,提步离开。
柳明伊起身,为宴商舟松绑。
刚一松绑完,宴商舟就要去内间看帝王,却被柳明伊阻止住,摇头道:“这种时候,你不要去打扰他,你懂得为师的意思。”
昨晚文初被谢怀枭肆意凌辱时,他就在殿中目睹这一切,人都有羞耻心,尤其是一国帝王,所以文初在没有整理好心情时,岂能会见他。
宴商舟冷静下来後,默默的离开了寝宫。
柳明伊是过来人,清楚文初这下一定是受伤不轻,进去为文初处理伤口了。
因为谢怀枭大婚,朝中休沐两日。
谢怀枭回了府邸後,直奔王氏的卧室,连门都没有敲,便行了进去。
此时,他紧紧颦蹙眉心望着王氏:“母亲,您给儿臣的安神茶到底是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