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玉儿在与谢怀枭说悄悄话,他这个父亲,要尊重孩子。
谢怀枭停笔,望着写好的休书,吩咐侍从道:“送去皇宫中给白容,让他今日便离开皇宫。”
侍从拿着休书离开。
虽然听的不太明白,但玉儿大底是知道伯伯再为他惩罚欺负他的人。
“谢谢伯伯。”
谢怀枭神色一改刚刚的冷肃,宠溺的捏了捏玉儿瘦下一圈的小脸:“伯伯不会再让玉儿受到伤害了,谁都不可能再伤害到玉儿了。”
他说着,擡起眉问向玉儿:“为何不想让你父皇知晓?”
玉儿小嘴吐了一口气:“父皇听了一定很难受。”
谢怀枭哭笑不得:“所以玉儿就忍心伯伯难受了!”他这次真吃错了。
玉儿摇了摇小脑瓜:“玉儿都不想让你们难受,可是父皇身体不好,他听了会病倒。”
小家夥说着,用小手指戳了戳谢怀枭硬朗的胸膛,眉眼弯起可爱的弧度:“伯伯身体好啊,不会生病啦。”
说完,小手撒娇似的楼上谢怀枭的脖梗。
谢怀枭笑颜大开,享受着这份幸福:“玉儿真是越大越会哄人了。”
文初有些坐不住了,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玉儿向他挥起了小手。
文初笑着便跑了过去。
他进到凉亭时,玉儿便展开两只小手,从谢怀枭怀中朝他奔来,那小模样就像小雏鸟呼扇着翅膀。
文初将玉儿接了过来,用额头亲昵的蹭了蹭玉儿的小脸:“朕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拥有玉儿小宝贝。”
因为文初已经有了五个月的孕身,身体又弱,抱着玉儿对他的身体已经是一种负担。
他轻轻缓了口气,抱着玉儿坐在了汉白玉石凳上。
玉儿窝在文初怀里,小手好奇的戳了戳文初鼓起来的孕腹:“父皇的肚肚变得好大啊!”
有些事情,不可让玉儿知晓了,文初将玉儿的小手握在了手中,望着自己鼓起的孕腹道:“父皇最近胖了,所以肚子大了。”
玉儿擡手摸了摸文初的脸颊:“可是父皇的脸怎麽还瘦了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家夥不好骗了。
谢怀枭为了避免小家夥刨根问题,将小家夥从文初怀中接了过来,哄着他道:“伯伯学会了编小兔子,伯伯带你去到那边的草地上去编兔子。”
“好啊。”玉儿兴奋的眉眼弯弯:“我是元帅,兔兔是将军。”
文初望着谢怀枭抱着玉儿离开後,长长呼出一口气,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知想着什麽,隔了会,擡起头来去看玉儿。
远处,谢怀枭坐在草地上,正在认真的为玉儿编织草兔子,玉儿双手托着下巴,乖巧的坐在他身旁。
这种画面太和谐了,让文初感觉仿若谢怀枭与玉儿是一对父子。
“皇上?”文初看的太专注,宴商舟走到他身边叫他时,他才发现。
文初收回视线,看向宴商舟不禁惊了下。
少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脸色蜡黄,黑眼圈也极重,连胡茬都长出来了。
一看就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
尤其……
心情还非常的差。
文初看了一眼谢怀枭那边,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这边,便起身与宴商舟离开了凉亭。
两人刚一进客厅,宴商舟便歉意的说道:“属下让皇上失望了,没能完成任务。”忙又道:“不过文家的分支一脉,并未被谢怀枭杀了,属下查到他只是将他们关押了起来。”
神色充满对谢怀枭的憎恶:“无非就是用他们来威胁皇上。”
没有被杀害,总归是好的。
文初也不在乎他还能被谢怀枭威胁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