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伊情绪低落的躺在床榻,望见元里後,他托着虚弱的身体坐起,靠在床头,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回吧,这段时间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我对不起。”元里睁开泛着一层红的双眸:“是我害你被南宫飞打成这般的。”
柳明伊轻轻摇了摇头:“这与你无关,他打我即便不在此刻,也会在下一刻,躲不掉的。”
柳明伊混沌的头脑在与元里的谈话中清明了不少,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这才反应过来什麽,问道:“天还未大亮,你找我有什麽要紧的事情吗?”
元里神色比较沉重:“是宴商舟找你,求你去救皇上,另有,他怕是已经猜到了你在南宫府的境遇了。”
柳明伊微微怔了下,但来不及多想:“皇上没权,不是摄政王的命令,南宫府不会放我出去。”他乌睫低垂:“那个,那个狗洞应该是被堵上了。”
元里道:“我可以带你出去。”又道:“以後都不要回来了。”
柳明伊擡眸看向元里:“我听不懂。”
元里道:“这里对你来说好似龙潭虎xue,南宫家也不会休你,会囚困你一辈子,让你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现在父子还没有醒来,我带你离开这里,为皇上诊看好病後,将你送离帝都,到新的环境生活。”
元里是南宫府的常客,所以什麽时间进出,都不会有人管他,注意他,将柳明伊带出去不是件难事。
柳明伊一早就有了离开南宫飞的心,可是他没有能力:“我会连累你的。”
元里笑道:“这个柳师兄莫要担心,连累不到我的,我一个短命鬼,说不上哪天就死了。”
听他这麽一说,柳明伊这才注意到元里的脸色很苍白,病容极重。
他下了床榻,忍着头部的疼痛,走到元里近前,为他把脉。
元里望着正在认真为自己诊脉的柳明伊,又道:“柳师兄且放心吧,南宫家真的不会对我怎麽样的,姑且说我还能活上一阵子,以元家在帝都的势力,真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柳明伊收回为元里把脉的手:“待有时间,我给你配些药吃吧。”
元里道:“那就劳烦柳师兄了。”
柳明伊没有再说什麽,去救文初要紧,随後换上元里带来的一套衣裳後,随着他离开。
柳明伊换上了一套青色广袖宽袍,遮住本就不大的孕腹,还带上了黑纱斗笠,看不到其面容,把守在大门前的护卫只是看了他几眼,不知他是谁,便放他出去了。
毕竟元里谁都认识,发生什麽事情,都在元里的身上。
柳明伊出来後,宴商舟忙从暗处行了出来,望着带着黑纱斗笠的柳明伊,忧虑的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一眼已经放亮的天色,救皇上要紧,师父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
随後三人赶去了皇宫。
白容没想到陈超对他用了强。
陈超也错愕着自己,怎麽会一时把控不住,强行要了白容。
白容忍着身体的疼痛,狠狠的甩了陈超好几个耳光,红着眼睛愤怒的骂道:“滚吧!”
陈超愣怔原地不走。
白容朝他咬牙道:“还不走,是想等到我夫君摄政王醒来,看到你後,白家都被你连累死吗?”
“对不起,我欠你太多了。”言毕,陈超离开了。
白容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天亮了,他什麽都做不了了。
人被气的狠狠跺了几下脚,忙托着疼痛疲劳的身体,来到谢怀枭的床边,定定的瞅了还在昏睡中的谢怀枭几息後,用出狠劲,泄愤般的将谢怀枭的腰带口扯坏,快速脱了谢怀枭的衣裳,旋即躺在他的身侧,闭上了眼睛。
隔了会,谢怀枭颦了下眉心,睁开眼来,人有一瞬间的发蒙,又感觉到身边躺着一个人,转头看去亲密的靠在自己肩头的白容。
脑中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却是一片空白,记忆只是停留在他被迷香迷倒之前。
这就是王氏的高明之处,用迷药,中途发生了什麽事情,他都不会知道,只能听白容的一面之词了。
谢怀枭将白容推开,坐起身来,穿着衣裳。
白容一直装睡,此刻更是佯装一副被谢怀枭扰醒的模样,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眸子,跟着也坐了起来:“怀枭怎麽了?”
谢怀枭望着自己被扯坏的腰带,沉声道:“怎麽了,不知道吗?”
白容默了几息後,道:“为怀枭下。药这件事,都是容儿一人所为,怀枭不要去生母亲的气。”看似在主动承担一切责任,却是在无形中将错误往王氏身上推,让人感觉他很善良。
谢怀枭冷“哼”一声:“你还没有那个胆子。”
白容垂下眼,脸颊露出绯色的羞涩:“如今我已经真正成为怀枭的人了。”
谢怀枭醒来後,便闻到身边白容身上散发出来淫。靡的腥膻味,他讽刺道:“终于达成了你们的目的了。”
他说着,丝毫都不想看到白容,下了床榻便离开了。
白容望着谢怀枭离开的方向,满怀得意的笑开。
“怀枭只字未提要我离开皇宫的事情,这次我终于赢了。”
他说着,低头抚摸上自己的小腹:“陈超你有用点吧,让我这一次就怀上。”
谢怀枭出来後,便径直去了浴室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