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枭捏了捏眉心:“本王是如此说来着。”看向南宫冥:“这五个月就让柳明伊住在皇宫中吧。”想了想又道:“但到底人已经为人妻了,在皇上临産前,每隔七日回去住一晚吧。”又补充道:“这七日也不可在私下去见柳明伊,扰他工作。”
宫中还有其他御医,南宫府距离皇宫也不远,不用担心帝王。
谢怀枭看了一眼柳明伊脸上的伤,对南宫飞沉声警告他道:“不可再对柳明伊动粗,若有下次……”
“不会有了。”南宫飞忙道。
闻听他话,谢怀枭不再做言。
随後像是一场闹剧一般,都散了。
不过,柳明伊到底这七日是不用回南宫府了。
出了皇宫,南宫飞一把揪住元里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我特麽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却这般对我,背着我将他带出府,让我与他现下七日才能见上一面,要不是摄政王给我们南宫家面子,我都被皇上逼着写休书了。”
元里丝毫不见慌乱:“我如此做可是都为你好啊。”
南宫飞愣住了下。
元里继续道:“摄政王虽然一再的欺辱皇上,但却并不想让皇上死啊,我想这你也能看出来。”
他顿了顿又道:“我常年离不开大夫,且我又学过医,所以帝都大夫的医术,我了如指掌,让院判给皇上打胎,简直是在杀皇上,宴商舟去找我,将院判做的武断之事与我讲了,当然也将你们阻拦的事情与我说了,你想啊,皇上若是在院判手下出事故死了,宴商舟也一定会将你们阻拦他的事情破罐子破摔的说出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时摄政王红了眼,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说着,元里环顾四下一圈,带上几分神秘的说道:“你就没发现摄政王对皇上不只是欲望吗?”
南宫飞揪着元里的领口,摇了摇他单薄的身体:“别特麽的想岔开话题,宴商舟为何去找你帮忙?”
元里挑眉:“他救过我啊,毕竟我欠了他人情,我和你的关系,帝都又有几个不知道的啊!所以他来找我帮助他。”
南宫飞松了手,理了理元里的衣领:“你这回可是一举两得,卖了两个人的人情,鬼精鬼精,活该被心眼压的短命。”
南宫飞打消了对元里的怀疑,他望了望皇宫的方向:“其实我一早也感觉到摄政王对皇上有点意思。”
元里淡笑不语,他八百年都不来皇宫,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只是用来分散这货的注意的。
御花园中只剩下文初和谢怀枭。
文初不与他说话,只是失神的望着东宫的方向。
“你在想着什麽呐?”谢怀枭问道。
文初收回视线看向谢怀枭:“朕在想,朕死了後,白容再为你生了孩子,你会不会还对玉儿好了。”
“本王当然会对自己的亲骨肉好了,所以你还是不要死。”谢怀枭道。
文初苦涩一笑:“我命不由我。”
“由我。”谢怀枭深邃的眸子有执念闪过:“本王不让你死,你去了地府,本王也要将你逮回来。”
“本王要你看着本王与白容的孩子坐上皇位。”
文初不想听谢怀枭刺激他的话语,起身要离开,手臂忽然一沉,被谢怀枭扯进怀中,捏住他的下巴,粗野而霸道,狠狠啃咬起了他柔软的唇瓣。
直到文初要窒息了才松开他。
人忽然变得躁郁起来,一把劈开汉白玉桌面,瞪了文初一眼离开了。
谢怀枭这一系列的举止,让人捉摸不透。
文初蹙着眉心看着人消失在眼中。
还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文初只想尽可能的去陪玉儿。
接下来的几日中,文初几乎寸步不离的陪伴在玉儿身边。
今日阳光明媚,文初坐在草地中,给玉儿编织草兔子。
文初心灵手巧,只看了看谢怀枭给玉儿编织的草兔子,便学会了,并且比谢怀枭编织的还要精致。
文初坐在草地上一上午的时间,都在为玉儿编织草兔子。
玉儿忽闪着忽闪眨着毛嘟嘟的杏眸,瞧着一地上的草兔子:“父皇,太多了,玉儿都玩不过来了。”
文初擡手宠溺的摸了摸玉儿的小脑瓜:“可以留到玉儿大了一些玩啊!”
原来文初编织这麽多草兔子,是想玉儿以後每长大一岁,都可以玩到他编织的草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