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函紧紧攥在手心中,朝着文初卧室的方向疾步而去。
文初正望着小腹上鼓起的包包发着呆,室门陡然被推开,谢怀枭行了进来。
他的神色,让文初怔了下,忙问道:“怎麽了?”
谢怀枭将手心攥着的信函给了文初:“玉儿……病危了。”
文初心房猛地一颤,认出信纸上的字迹是顾清方的时,脸色瞬间惨白,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落。
他起身,就要向着室外奔,被谢怀枭阻拦。
文初情绪激动的哽咽道:“放开朕,朕要回去,朕的玉儿在等着朕呢,朕要赶快回去啊!”
谢怀枭将文初紧紧搂在怀中,细看之下,他的眼眶也泛了红:“你如此冲动,非但于事无补,还会让事情更糟,陆无晋岂能放你和他的孩子离开!”
文初早已经疲惫像谢怀枭解释他腹中的孩子不是陆无晋的,尤其现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他要回去见玉儿。
他的玉儿,不能就这麽离开他。
文初极力克制着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想着如何赶回去。
可是现下他的脑海里都是玉儿,根本无法思考了。
谢怀枭松了文初,道:“为今之计,只有挟持陆无晋,可以最快的离开龙蜀国。”
可这件事情谈何容易。
简直难于上青天,但文初迫切的想见到玉儿,所以有多困难的事情,他都要去做。
谢怀枭清楚用武力,只能是鸡蛋碰石头,他手中的几十人去博陆无晋身後的十几万大军,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蹙眉沉吟一刻後,道:“用迷药迷晕他。”看向文初:“这次你也必须要成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文初不做言,默认了用迷药迷晕陆无晋,将他挟持。
午饭与往常一般,陆无晋在文初的卧室,与他一同进餐。
陆无晋习惯每餐小酌一杯。
文初提起酒壶,为他倒完一杯,也为自己满上一杯。
见此,陆无晋道:“你腹中有胎儿,现下不易饮酒。”
文初淡笑道:“无碍,只是浅浅饮一点。”
他说着,向陆无晋举杯。
陆无晋也举杯轻轻碰了下文初的酒杯:“都举杯了,不说点什麽吗?”
“日日都见面,不知说什麽了。”文初将一杯酒都饮了下去。
陆无晋跟着也将一杯酒也喝干。
文初提起酒壶,又为陆无晋倒了一杯,不着痕迹的将藏在指甲中的迷药下到了陆无晋的酒杯中。
文初还想为自己倒酒,却被陆无晋将酒杯拿走:“朕替你喝。”
他说着,朝文初举起酒杯,浅笑道:“朕这一辈子能遇到文帝,可是最愉快的一件事了!”
他的笑永远都是带着几分率直的憨态。
文初心中难受,却是无奈至极。
闭了闭眼,他一定会後悔遇到他的。
擡眸看向陆无晋时,他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正在擦拭嘴角的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