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是怀过孕的人,当年他怀玉儿的时候,玉儿在腹中可不似这般的淘气。
总之腹中的小家夥,让文初感觉过于淘气。
谢怀枭垂眸,也看去文初拢起的小腹。
小腹中的胎动,不只可以摸到,已经肉眼可见。
谢怀枭微微颦眉:“柳明伊月数比你大,却连你孕腹一半的大小都没有。”
文初手一只搭在自己的孕腹上:“算算,朕腹中胎儿的月数应该与柳御医的不差几日。”柳御医腹中胎儿着实是太小了,而他腹中的又太大了。
谢怀枭鄙弃的冷“哼”:“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你腹中孽种是本王的。”
不待文初说话,又道:“起来,御医们都在门外候着呢!”
显然是要文初堕掉腹中的孩子。
文初不想起来,这一刻他只想与玉儿在一起:“再等等,朕想多与玉儿待一会。”
“别找借口了。”谢怀枭讽刺道:“无论你再想着用什麽花招,找什麽样的借口,也无法保住腹中的孽种。”
文初挺无耐的道:“朕没有想找借口,朕只想多陪陪玉儿,像朕这个月数要堕掉腹中胎儿,真的是非常伤身,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养过来的,玉儿方才脱离危险,是非常需要朕这个父亲去陪伴在身边的时候,可到时朕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如何能陪伴玉儿了。”
谢怀枭眼中拢着执意:“玉儿又不是从此看不到你了。”略顿:“本王闲暇时间也可以陪伴玉儿。”怕文初多想,忙又道:“现下本王与你一般担忧玉儿发生意外了,毕竟陆无晋可在那等着呐。”
他说着,强硬的便将文初扯下床榻,文初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被谢怀枭扯出了房间,带到了御医们面前。
院判医术最高,他向文初恭敬的行了一礼後,便开始为文初诊脉。
谢怀枭盯着院判越皱越紧的眉宇,也颦起了眉。
一旁御医们都是凝神等着院判的诊断结果。
文初低垂羽睫,一只手习惯性的搭在孕腹上。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院判终于收回了手,他沉吟一刻,对谢怀枭道:“摄政王,皇上的孕脉有异,与旁人的不一样。”
文初擡眸看他。
谢怀枭问他:“什麽异样?”
院判略显惭愧道:“下官只查到了皇上孕脉又异样,却没有查出原因。”
谢怀枭目光看去其他御医:“你们都给皇上诊脉,看能否查出到底是怎麽个异样法。”
随後在场的几名御医一一为文初诊看脉象。
有的与院判一样,只查出了文初的孕脉有样,却不知因何,有的甚至连文初的脉象有异都诊查不出来。
谢怀枭语气透出浓重的不满:“一群废物,养你们做甚!”目光犀利的看向院判:“皇上可可否正常堕掉腹中胎儿。”眸色带上几分轻视:“你若是做不了,就把柳明伊宣来。”
“下官可以。”院判不着痕迹的痕迹的看了一眼其他御医们看他的神色,又道:“下官可以为皇上顺利堕。胎。”
他不能让其他御医看他的笑话,感觉他什麽事情都比不得柳明伊。
柳明伊将玉儿救好一事,已经让其他御医对院判産生了异样眼光,已经让他耿耿于怀了。
尤其刚刚谢怀枭对他说话轻视的语调,越发刺激了院判的自尊心,让他用无比笃定的说出可以为文初顺利的堕。胎的话语。
所为顺利的堕。胎,便是能保文初安然无恙。
可只有院判知道,他自己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文初腹中的胎儿本就月数太大,容易不可控制的出现血崩。
孕妇一旦出现血崩,十有九死,是相当危险。
最重要的是文初孕脉的异象,是最大的隐患。
院判仿若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可是他都说出了那一番话,已经是覆水难收。
再说自己没把握,自己拼命努力得来的院判头衔不但会失去,还会因欺君之罪,有牢狱之灾,一世英名也毁于一旦。
所以无论如何,硬着头皮都要挺下去。
尤其,事情哪里会有那麽坏,他到底是有深厚经验的高等医师。
此刻,文初微微蹙着眉看着院判:“朕要用柳明伊为朕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