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浴池外的太监探头贴着门板,面红耳赤的听着里面清润的癫撞声。
却被一名年长的公公扯着耳朵拎走了。
柳明伊正在御医房配置药品,冷不丁的干呕了一声。
他端起清火茶,喝下一口,下意识的揉了揉的胃部。
这几日,他时常干呕,胃部不适,是内火太大引起的。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不得不让一向静雅淡然的柳明伊心乱如麻,直致影响到了身体,缕缕出现各种不适之感。
所以柳明伊将胃部不适,干呕归咎到了被心病牵连所致。
柳明伊放下茶盏,继续配置药物。
陡然,被人从身後搂住。
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情,柳明伊顺其自然的以为是南宫飞,可是在闻到身後之人的气息时,柳明伊顿时一惊,忙挣脱开那人,警惕的回身看去。
是太医院中一名比他大上几岁的御医,名唤刘殷。
柳明伊方才从这人身上的气味上,便断定了他不是南宫飞。
南宫飞身上不是这种浊气,是那种带着几分邪香的清冽之气。
这一刻,柳明伊望着眼前之人,眉眼严肃下来:“请你自重。”
刘殷眼中露出几分淫。欲,嘲讽一笑:“柳明伊你还装什麽假正经啊,都能在大庭广衆之下被锦衣卫大都督屮的花枝乱颤,不就是图个享受吗,我也能给你啊!”
他说着,贪婪的便向柳明伊走了过来:“我技巧可比那个毛头小子高超多了,定然会让你以後迷恋上我的……”
“哦?是吗!”南宫飞抱着手臂慵懒的倚在门框,嘴角勾起,正望着向柳明伊图谋不轨刘殷。
刘殷登时一个激灵,停止了走向柳明伊的脚步,转身看向南宫飞时,已经改成了一副客气讨好的嘴脸:“大都督误会了,下官不是那意思。”
刘殷刻意在暗中盯着南宫飞交接班离开後,才进来骚扰柳明伊的,孰料南宫飞又折了回来。
南宫飞不说话,只是挑唇盯着刘殷在笑着。
刘殷尬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柳明伊,又看向南宫飞:“下官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说着,快步从南宫飞身旁离开。
出了御药房後,刘殷长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妈的,刚刚吓坏了老子了,还以为要被南宫飞暴揍一……”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嘎然熄了声。
喉咙处破出一道狰狞血痕,喷出殷红的鲜血来,沉重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转瞬血流成河。
南宫飞慢悠悠的擦拭着手中染血的匕首,对其他锦衣卫吩咐道:“尸体丢进枯井中,将这里的血处理干净了,别是吓到了柳哥哥,我可心疼着呢!”
说完,南宫飞转身又进了御药房。
柳明伊正一只手捂着嘴在干呕着。
见此,南宫飞快步过来,将柳明伊拦腰抱在怀中:“柳哥哥这是怎麽了?”
言毕,南宫飞已经大步将柳明伊抱出了御药房。
柳明伊岂能接受被南宫飞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抱着。
他忙道:“你放下我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柳哥哥都生病了,弟弟怎麽舍得你自己走路呢!”南宫飞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望着怀中的柳明伊。
南宫飞这种表情,让柳明伊清楚南宫飞是不会听他的话了,又问道:“你抱我去哪里?”
“太医院啊。”南宫飞回道:“弟弟抱着哥哥去看病。”
柳明伊道:“我就是一名医师,不必去太医院。”马上又道:“我身体很好的,没有病,你抱我回住处吧。”
自从南宫飞在太医院门前对柳明伊做了那种事之後,太医院中的御医们已经表现的非常刻意疏离柳明伊了,尤其是在看他的眼神时,是毫不隐藏的鄙弃。
所以柳明伊这些时日几乎都不去太医院,基本都在御药房中配置药物。
“柳哥哥方才干呕的那麽严重,怎麽不是生命了呢!”南宫飞抱着柳明伊直奔太医院的方向:“哪里有自己给自己看病的,那是当局者迷,能看出来什麽啊,别是有什麽病自个给耽误了呢。”
说话间,南宫飞已经抱着柳明伊来到了太医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