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孩子到底是南宫家的血脉,今日南宫冥特意求见谢怀枭,求他准许将孙儿抱回南宫府一日,便再送回柳明伊身边。
这种事情,谢怀枭无法再插手,南宫冥说的可怜诚恳,表露出祖父渴望见到自己孙儿的迫切心情。
他这个外人不可再干涉。
而柳明伊是孩子的爹爹,哺乳着孩子,自然也需要回去。
他一进南宫府,怀中的婴孩就被南宫冥接了过去,一眼也没有看他。
慕容梁嘲讽他道:“我这厢久久还不能平息震惊,这个小宝贝是从你这个大男人体内生出来的呢。”目光扫了眼柳明伊的身前:“还能与女子一般哺乳。”
柳明伊乌睫低沉,静淡的不做言,只盼快些度过这一日,离开南宫府。
南宫飞一听柳明伊回来了,忙从镇抚司赶了回来。
一见到柳明伊就抱住尽情的亲吻了一番,直到柳明伊感觉快要窒息时,南宫飞才松开他。
柳明伊刚生産完不久,不可承欢,南宫飞只能将欲望生生压下,像个孩子一般的枕在柳明伊的肩头:“柳哥哥,我们以後都不要再生了,我怕失去你,那日看见你生命垂危,真是把我吓坏了呢。”
“到现下我都在後怕,万一柳哥哥没了,我可怎麽办啊?”
说着,南宫飞擡起头,扳过柳明伊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柳哥哥若是没了,我也跟着你去。”
柳明伊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少年片刻,问道:“你真的心悦我吗?”
南宫飞毫无犹豫的回道:“当然啊!”
柳明伊又问道:“今日在府中,我看到了楚锦。”
南宫飞眸色一闪:“我想送他离开,可是老爷子不准许。”
柳明伊垂了垂睫毛,没再说话。
他想做的事情,又有谁可以阻止呢!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柳明伊有些无力的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南宫飞定眉定眼瞅了柳明伊一刻後,说道:“柳哥哥,我知晓你自始至终都不想与我在一起,可是我不会松手,放你走的,今日摄政王找我谈话了,让我给你一封休书,说是皇上的旨意,但我对他说,除非我死,断不会写休书。”
南宫飞半边唇角一勾,笑意邪肆而轻狂:“我又对摄政王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拆散一对夫妻可罪过深重,我们要为後代积福啊’,然後摄政王便什麽也没有再说离开了。”
说着,南宫飞凑近柳明伊,在他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我不打扰柳哥哥了,你睡吧。”
言毕,人起身离开了卧室。
柳明伊轻轻靠在床围上,神情处在了恍惚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紧接着进来一名丫鬟,她手中端着一碗汤羹,放到了桌上後,对柳明伊说道:“少夫人,这是补奶水的补汤,老爷说孩子太瘦了,让您把这碗补汤喝了。”
柳明伊回神,视线落在桌上那碗补汤上:“好,你先下去吧,我一会便喝了。”
丫鬟行了礼後,退了出去。
她出了柳明伊的卧室,便径直去了南宫冥的卧室。
卧室中,慕容莲正在抱着柳明伊的孩子逗弄着,南宫冥宠溺着的目光从婴儿的身上收回了回来,问向丫鬟:“他喝了吗?”
丫鬟回答:“少夫人说一会便喝。”
慕容莲皱眉:“他不会不喝吧?”
丫鬟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南宫冥道:“不会,他那麽在乎这个孩子,我们又没有露出可疑之处,他一定会喝的。”
慕容莲有些忧虑道:“老爷子,他可是一名医师,会不会发现那碗补汤中下了毒啊?”
南宫冥声音笃定:“不会,那药是从番邦弄来的奇药,无色无味,纵使死後也无法查出来。”
闻言,慕容莲放下心来:“那便好。”又道“他死了後,南宫家就能消停了。”
说完,他又去逗弄怀中的孩子了。
柳明伊在床榻上坐了一会,便起身来到桌旁,伸手端起汤碗,缓缓送去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