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迫,没有不干,没有隔阂!
宴商舟看了一眼谢怀枭,旋即转身离开,留给了二人单独的相处时间。
文初虽然重生,但精力还是很匮乏,需要静养,尤其这一日着实消耗了不少精力。
他像是没有看到谢怀枭一般的回到床榻上,阖上凤眸休息了。
谢怀枭静静的在殿中站了一会後,来到帝王床前,清楚帝王并没有睡觉。
“皇上,臣是来受罚的。”顿了顿,又道:“臣甘愿受死。”
文初缓缓的睁开了凤眸,波光闪动,盯着谢怀枭道:“朕顾忌三个孩子,不会杀你,但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说着,文初凤眸中蒙上一层厚重的雾气:“你杀了朕的父亲,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朕的原谅。”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谢怀枭很清楚,这一刻他能得到茍延残喘,是夫凭子贵,孩子救了他。
人站在文初的床边,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那麽的苍白无力。
文初闭上眼眸,不想看到谢怀枭:“你出去,朕不想见到你,以後……你也不要再来朕的寝宫,回你的府邸去,想看孩子们,就直接去东宫,还有……”
文初的话还没说完,殿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邢宵的声音,他道:“皇上,摄者王,陈明之在宫外,想求见您二位,可否准他觐见?”
邢宵是谢怀宵的手下,自然了解陈明之。
闻听邢宵的话,文初微微蹙起眉心道:“他不是死了吗?”说着,冷肃的看向的谢怀枭:“他是掩盖你做的龌龊卑劣之事的替罪羊!”
谢怀枭羞愧的低下头去,但也对陈明之没事感到很意外,同时心中疑惑陈明之为何要忽然来见二人。
文初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对门外的邢宵道:“宣。”
邢宵应了一声“是”後,便离开,去通知陈明之了。
宫门距离文初的寝宫有一段距离,需要时间。
此刻谢怀宵站在殿中,心底极为不安起来,不知陈明之来者何意。
莫非是要就将当年他做的那些坏事,再重新向帝王叙述一番?虽然帝王现下已经知晓了,但还是无疑在火上浇油。
谢怀枭想想,感觉陈明之不是那样的人,二人已经相处了有年头了。
可谢怀枭心中还是坎坷不安着。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陈明之行了进来。
他走到文初面前,跪了下去:“罪臣拜见皇上。”
文初轻轻敛眉,直接问道:“你见朕有何事?”
陈明之看了一眼谢怀枭:“是有关于摄政王,皇上不知晓的事情。”
谢怀枭忽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的事情,什麽事?
谢怀枭飞速的在脑中将这些年他做的坏事过了一遍,可这些帝王都已经知晓了,是他忘记了还有做的坏事,帝王不知,然後从陈明之的嘴中说了出来?
文初眉眼间染着愠怒,难到谢怀枭还有什麽恶劣行径,隐瞒着他?
越想越气,文初恨恨的瞪向谢怀枭,谢怀枭腿一软,直接给文初跪了。
陈明之愕了下,意识到了,这二位好似发生了理解偏差,还都是齐心协力的向着坏的地方去想了,忙说道:“当年先皇并不是死于摄政王之手。”
…………
南宫飞躺在床榻上,睡的昏天暗地。
几天来,滴米未尽,就是一直睡觉。
南宫冥推门进来,望着桌上一瓶一瓶吃空了安神药,眉心越皱越紧。
旋即来到南宫飞的床边,掀开他蒙在头上的被子。
南宫飞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不耐烦道:“老爷子,别来烦我了,我很乱,想静静。”
南宫冥冷“哼”一声:”有什麽乱的,就是庸人自扰。温婉乖顺,家世又好的楚锦不选,却被那品行不端,家世清贫,还大了你许多的柳明伊勾了魂,弄的狼狈颓废,值得吗?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一听南宫冥这话,南宫飞气不打一处来,激动的吼道:“柳哥哥哪里品行不端了,那不都是被你和慕容莲算计,故意扣得屎盆子吗!”南宫飞情绪越发激动起来:“我与柳哥哥闹成现下这般,真是与你功不可没啊,你看我这样你高兴吗?”
南宫冥自知有些理亏,但却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他情绪也难掩激动:“你当我愿意这样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的长远打算啊!”
他缓了一口气,接着道:“你娘亲死的早,这些年为父又当父亲又当母亲将你这个不省心,爱惹祸的不孝子拉扯大,为父为了你的成长,这些年清心寡欲的,从不背地里乱来,只想一心一意将你养大成人,”说道此,南宫冥红了眼眶,“你却这样想我,把为父对你人生的长远着想,当成了过错。”
见南宫冥如此伤心,南宫飞皱眉解释道:“我哪里怪你了,若是怪你就不是当下这个样子了,非把南宫府闹个鸡犬不宁的。”
说完,南宫飞扯过毯子,蒙在了脸上:“我只怪自己,没有好好去珍惜柳哥哥。”
失去了才想着珍惜。
“冥顽不灵!”南宫冥一副恨铁不成钢,旋即又道:“楚锦明日就与左相的儿子成婚,你若是还想与他在一起,就趁着人家还没有成婚,把人领回来,他不比柳明伊强多了。”